一個土屬的人來為其做師傅,你們幾人都不是,奈何?”
元滅撇了撇嘴,心道:“師傅他老人家也不是火屬,不是也收了李灼麼?”只是這話只能想想,卻是不敢說的。
眾人都犯了愁。要知道青木宗的本門宗法本來就是剋制土屬的,但是如果讓王鎖多少懂些青木訣,將來對敵的時候也有所針對,勝算大增。想想將來青木宗竟然走出一個火屬或者一個土屬的哪怕金丹修士,也讓其他各宗門震驚不已吧。
所以能做這個人的師父肯定會名傳修真界,當然也有不少好處。
幾個峰主都在考慮如何安置王鎖,渾然不把李秋放在心上。李秋也像沒有感覺似的,站在那裡靜靜地等待吩咐。
突然,元巽說道:“掌門師兄,我們都錯了。”
眾人忙道:“師兄(弟)此言何意?”
元巽伸手捋了捋只剩下一半的鬍子道:“剛入門的弟子,哪有即刻拜倒金丹期修為的師父的道理。普通的弟子入門無不是做三年苦役,成為外門子弟,然後再三年才能成為內門弟子,拜在築基期修為的師父門下。築基後才能拜我等為師。如今我們因為李灼的緣故竟然都本門的門規都差點忘了。”
眾人如夢方醒,長出了一口氣。只是元滅不死心道:“可是王鎖土屬雙屬性靈根,也算上等資質,讓他如普通弟子一樣打熬時間,怕是誤了他的修行。”
眾人均知曉她的意思,看來今天不讓他帶走王鎖,她是不會罷休了。元真權衡再三,道:“師妹愛才之心,我們都已知曉。但是門規不能壞,不若這樣,直接讓其做為內門子弟,從眾築基弟子中挑選土法優秀者為其導師,看此子將來修為我們再來定其歸屬如何?”
元滅聞此,也知事不可為。只好點了點頭。
元真見王鎖拜師一事一了,便將頭偏向李秋這邊。
各位峰主早已看透李秋偽靈根的資質,都裝作養神狀,閉目不視。
元真哭笑,此子畢竟是師妹所薦,自己若是安置不好,怕是不好交代。剛要下令將李秋做普通弟子,想其資質不堪,幾年後修為不得寸進,也會知難而退。
門外響起一個粗狂的聲音,而且還帶著酒嗝道:“這小子,我要了。”
眾人忙看向門外,只見搖搖晃晃的走來一人,一身灰色粗布長袍,一雙長靴,一塊破布條束著自己的長髮,臉龐卻是慘白的嚇人。左手拿著一個大的有點誇張的葫蘆,邊走邊飲。右手一把大劍寬一尺,竟有一丈長。時而抗在肩上,時而拖在地上,有時竟然被他當做柺杖戳在地上支撐著睡一會兒。
李秋看向他的時候,剛好看到他撐不住酒醉順著寬大的劍背滑下,軟軟地依靠在劍背上,竟似睡著了。
眾人一臉茫然,恍然。只有李秋忙跑過去,將手伸到他腋下吃力的要將他扶起來。這才有機會看到這人模樣,臉龐除了白的嚇人,讓人感覺寒冷以外,就是此人長相不錯,有種英氣的感覺。那人打了一個長長的飽嗝,努力的眯開雙眼,看到李秋,竟然笑了起來。然後左手臂摟著李秋的脖子,右手扶著大劍,吃力的站了起來。
眾人目瞪口呆。
李秋扶著此人來到大殿,剛想扶其坐下。卻被其一把推到一邊。
那人推開李秋,一步一個趔趄地來到元真跟前,也不行禮,迎著元真那憐憫的目光,嘴角一絲嘲諷一閃而過,只是說道:“師兄,這個小子我帶走如何?”
元真望著這人神情複雜,有憐憫,有無奈,有關心,到了嘴邊只有兩個字:“可以。”
那人又轉向其他各峰峰主道:“你們有何疑議?”
眾人忙搖頭表示毫無疑議。
於是李秋便成了這個酒鬼的弟子,這個師傅叫什麼?不知道。住在哪個峰?不知道。修為多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