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青施展奪魂術將獨眼道人魂魄強行吸取後,雙目竟然呈現出詭異的幽綠色,李秋在一旁見了,知道青青修為定然大漲,誰料還未等李秋說什麼恭喜的話來,青青身形突然模糊起來,像一陣煙霧般飛回她的靈牌之中,李秋用神識探去,竟發覺青青已然沉睡不醒,任憑李秋如何與她溝通,全無任何反應,李秋無奈,也只得由她。
此時王鎖與鄭樹德也接連醒轉,而李秋由於耗損太大,又見兩人醒來,心下一鬆就要癱軟下去。
王鎖與鄭樹德連忙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李秋,又攙起暈厥的李灼。
李秋此時也沒有了大仇得報的喜悅,只覺的全身上下無一處聽自己使喚,除了自己的眼球能轉動以外,自己跟一個廢人無異,甚至於自己的腦子都懶得動一動,去思考一下問題,就那麼空洞地坐在地上,眼神直直的望著河對岸。
在河對岸,是一片蒼翠的樹林,中間的河水蜿蜒而過,靜靜的流淌著。
突然,本來空無一物的漆黑夜色中,多了幾隻螢火蟲,只是那螢火蟲在空中靜靜地待著動也不動,然後彷佛一團白色的物事慢慢接近而來,接著李秋眼前一黑,只聽到王鎖與鄭樹德受到了驚嚇般地大喊大叫,便失去了知覺……
一覺醒來,李秋只覺得神清氣爽,渾身的骨頭再不似先前那樣如散了架子一般,竟像茁壯成長的秧苗一樣,充滿了生機與活力。他身上破爛的衣服已經換下,取而代之的是一身乾淨的青色儒袍,自己正躺在一張用巨大的青石雕刻而成的石床上,地面也是青石鋪就,頭頂上則是突兀的怪石,李秋不由一驚:自己此刻竟然睡在一個山洞中?卻突然想到了什麼,大聲叫道:“二弟,三弟,四弟,你們都在哪裡?”
叫了許久沒有任何反應,李秋心中愈發焦躁不安,連忙衝出洞外尋找,卻不料撞到了洞口的一層光幕,給反彈了回來。
李秋見此,心中更加慌亂,後退幾步,施展出水箭術來。然而,那水箭擊在光幕上竟然沒有任何反應,李秋大驚,知道自己這次被徹底困住了。卻不再作那無用之功,手指輕輕地撫摸著下巴,快速地思索對策。
正思慮間,只聽得洞外傳來一聲不耐煩地呵斥聲道:“都給我老實點,怎麼都一個樣子?老大就叫喚老二老三老四,老二就呼喊大哥、三弟、四弟……幾個大男人怎麼還這樣情深意切?真受不了,都安靜點,我這就放你們出來。”
話音剛落,就見洞口的光芒如霧氣遇到了陽光般,迅速消散不見。李秋見狀連忙衝出洞口,只見洞口外面赫然站著李灼、王鎖與鄭樹德,當中站著一個女孩兒——竟然是那個扎著兔髻的藥兒。
李秋幾人緊緊擁在一起地噁心樣子,又讓藥兒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,不由地撇了撇嘴巴,冷哼一聲,又白了他們一眼。
李秋見兄弟幾個都安然無事,這才放下心來,想必這次又是被這女孩所救,剛要稱謝,又想起那晚這女孩對自己說過地那些不屑的話來,心下反而有些躊躇。
然而畢竟這女孩救了自己與弟兄們兩次,無論如何都是要說聲謝謝的,於是李秋走上前去,抱了抱拳道:“多謝……”
還未等李秋說完,那兔髻女孩兒早已轉過身去,說了句:“跟我來,主人要見你們。”說完飄然而去。
李秋大窘,抱著拳頭硬是愣在了原地。眼見這女孩消失不見,哪裡像是個帶路的?李秋還好,畢竟有些修為,加上輕雲步,倒也勉強追得上,然而王鎖與鄭樹德沒有法力,僅憑世俗武功哪裡是仙家法術的對手,根本就追不上。兄弟幾人見了那女孩的所作所為,都面面相覷起來。
時不我待,被逼無奈。
李秋幾個人只好相互攙扶著,順著女孩兒消失的地方快步追去,幸好幾人所在乃是一個山谷,谷中開鑿了好多個山洞,李秋幾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