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閉眼裝睡。
那丫頭正是下山當差的藥兒,只見她也不做聲,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瓶,拔去瓶塞,頓時一股清香散發開來,李秋聞道直覺神清氣爽。
藥兒伸出手指向小瓶裡蘸了下,然後朝李秋四人各自彈了一下。四滴玉乳般地液體分別彈向四人。那液體遇到面板即溶了開去,再也不見,只在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清香。
李秋頓時感覺四肢百骸舒爽不已,身上的傷痛再也不見,周身的抓傷也開始結痂,知道是仙家手段,剛要起身感謝,卻覺一陣睏意襲來,便欲睡去。
此時藥兒也算完成師傅所託,當即閃身離去。
李秋忙運功行法,將那睏意驅出體內,只見兄弟三人均睡的安穩,並無不妥,這才安下心來。那小丫頭卻是他見過的第二個仙人,怎得不使他興奮,忙起身向那仙人離開的方向追去。
直追了盞茶功夫並無任何人影,李秋心中急躁,想起剛剛研習的《輕雲步》當即運氣於足底,施然邁步,竟然一跨就有一丈多遠,李秋驚喜,奮力直追。
追了約莫一刻鐘,隱約覺得前方有人,忙停下身形。
那身影正是藥兒,剛剛她走後便覺有人追她,本不欲理睬,奈何那人竟鍥而不捨,於是停下,看看來者何人。
李秋走到藥兒身前幾步遠停住,雙手抱拳誠懇道:“在下李秋,見過仙人。”
那藥兒聞聽“李秋”二字,面色一變,喝道:“你叫李秋?原來你就是李秋?”
李秋不知為何那仙人轉變如此之大,老實道:“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,正是李秋。”
“是你捉了那白狼,又與狼群鏖戰一夜?”藥兒神色一冷,喝問道。
“正是在下”,李秋不知仙人如何知曉,又暗罵自己蠢笨,既然是仙人,當然是掐指一算就曉得了。
藥兒此時心頭火起,竟想一掌砍劈了李秋。原來,那白狼頭領是師傅的靈獸,而那小白狼是白狼頭領戎的兒子,恰諾與藥兒從小要好,經常一起玩耍,一人一獸十分投緣,那恰諾因為屢教不改被師傅禁錮了靈力,圈在山中思過,藉此也好約束下它的性子,那恰諾本就是不羈的性子,才幾天功夫便受不了,懇求藥兒開啟護山陣法,放他出去玩耍,約定黃昏就回。
卻不料中了李秋的計謀,被李秋空手套去。奈何恰諾被禁錮了靈力,一絲道法也施展不出,只得束手。
本來待師傅回來救得恰諾也就罷了。奈何恰諾幾天不歸,父親戎放心不下,便欲與素素下山來尋。師傅當時有命,靈獸不得下山。戎與素素苦苦哀求,藥兒也怕師傅回來責罰她偷放恰諾出山之罪,於是私起山門將戎與素素放出尋子。
後來的事情便簡單明瞭,戎與李秋四人大戰一夜,群狼死傷無數,青狼全部戰死,師傅震怒。
一切的一切,都怪眼前該死的李秋。若不是他捉了恰諾就不會有後面的事,她與戎夫婦也不會挨罰了。卻不想正是自己私放恰諾下山才有了今天的禍事。
藥兒想起師傅的怒火,知道今次不能再節外生枝,將心中恨意壓下,咬牙道:“李秋呀李秋,哼!好極,真是好極,我記住你了。”
李秋此時已覺不對,不解為何仙人前後反差如此巨大。但畢竟是仙人賜藥接好兄弟與他的筋骨,仍誠心拜道:“仙人此番救治我兄弟四人,我與兄弟銘記五內,他日必報答仙人搭救之恩。”
藥兒本來就已心煩意亂,聽到李秋如此說,不屑道:“凡人賤如螻蟻,就憑你們也配言報答與我?”轉身離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