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夫人樂得不行,邀請季太醫留在嚴父用晚膳,季太醫以太醫院內還有事為由拒絕了。
他走之前欲言又止了好久,最終還是忍不住悄悄和安常又說了幾句。
“公主,裡面的夫人可是嚴善的偏房?”
“正是。”
“老臣這便是不太懂了,您是公主,嚴家人雖為重臣,可怎麼能如此欺人太甚。”
“她之前就跟著嚴善,孩子也是在我嫁進府前懷的。”安常說的自然。
可她的樣子,看在季太醫眼裡就是明明受了委屈,卻又礙於自己公主和正妻的身份沒有表現出來。
早在安常還沒出生的時候,季太醫就在宮裡了,也是一直看著這個受人寵愛的長安公主長大的,現在看到她受了委屈,總是打抱不平的。
“可是公主也要多為自己考慮考慮啊。若是您懷了孩子,生下來的才是嫡子,是雙生的庶子沒法比的。”他苦口婆心地勸告著。
安常知道季太醫是親近自己才會說的這些話,也做出認真聽的樣子。
“下次可別再喝什麼避子湯了,雖然我給你配的對身子是沒什麼傷害,可終究還是有個孩子來得好。”季太醫繼續說。
“避子湯?”安常愣了愣,隨即反應過來,上次雲清應該就是向季太醫要的避子湯吧,然後很快又問:“對身子沒什麼傷害嗎?”
“老臣在宮裡,對這些藥也是頗有研究的,老臣的避子湯不僅對身子的傷害小,而且一點不苦澀。”季太醫回答地肯定,還頗有些自豪。
“那你之後再給我配些避子藥,我會讓人悄悄進宮找你拿。”
說這話的時候,安常兩頰泛紅。她想到在客棧的那一晚,既然兩人都已經說開了,那……
總歸現在是不能有身孕的。
季太醫見自己的勸說都沒被聽進去,反而還幫了倒忙,不肯答應。
“我讓六白護送您回宮,您若是方便,直接今晚就可以把避子藥給他,若是不方便,我日後再派人去宮裡找您要。”安常笑著說,說的話卻是不容人拒絕。
季太醫沒轍,無奈地搖搖頭,在六白的護送下離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