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路過書房時,鍾溯突然拉住了冉凝。冉凝腳步頓,就聽到有一個男子正在書房內同徐大在叫囂。
“我俞直的兒子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來,你們可不要血口噴人。徐大人,你我同是在朝為官的,你這樣冤枉我兒子,我們俞家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。我父親還沒有告老,也算是老臣,在皇上面前說句話也是頗有分量的,徐大人還是好自為之吧。”用這種高傲的態度對徐大人說話的不是別人,正是俞氏的兄長,太常寺少卿俞直。
“俞大人,本府這是京城府尹,查明案件為民伸冤是本職。如今令公子涉案,若他不是兇手,本府自當還他公道,俞大人又何需如此著急。”徐大人似乎見慣了這種場面,根本沒放在心上。
“你……”俞直似乎被噎得說不出話來,半晌才說道:“行,你別後悔。”
說完,一甩袖子就氣哼哼地出了書房。
鍾溯帶著冉凝往拱門後躲了一下,沒讓俞直看到他們。
俞家兩代為官,在官場上還是有給分量的。若非徐大人義正嚴,不畏強權,這事恐怕要麻煩許多。
似乎是看出了冉凝的擔心,鍾溯說道:“安心,俞家並不算什麼。徐大人背後是整個都家,都沐一的父親是刑部上書,與徐家老爺子平起平坐。沒什麼可擔心的。”
聽了鍾溯這番話,冉凝考慮了片刻,點了點頭。俞家背後可以說還有萬平伯府,聽上去比徐大人身後的都家要強上一些,可她父親是絕對不可能管俞家這些事的,所以萬平伯府這個靠山有等於沒有。
“但願今天能順利些。”冉凝說。
“會的。”鍾溯的語氣中帶著幾份自信。
來到公堂,兩人坐到了立於師爺位身後的屏風後,沒有人知道那裡還有人在,冉凝和鍾溯可以安心地在那裡聽完全程。
兩人剛坐下,就聽到一位聲音尖銳的女人在公堂門口邊哭邊罵,哭著俞放被冤枉了,罵著徐大人查不出真兇要拿俞放頂罪。俞直站在女人身前,一臉嚴肅,並沒有指責女人,更沒有要阻止的意思。冉凝隔著屏風並看不到那女人是誰,但猜應該是俞放的母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