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身上。”
他不能擔保侯爺定會早些回來,但他能保證會快速將這話傳到侯爺耳中。
凝翠立即行禮:“我替二夫人多謝小北哥了。”
“不敢當不敢當。”小北連連擺手,找了匹馬,迅速出府。
其實這段時日,裴巖已不像前幾日那般繁忙。西戎使者已經離開,那日在金光寺行刺的刺客經不住審訊,也已招了,同黨也被緝拿。他不急著回府,完全是為了早出晚歸,避過飯點。
他清楚自己對那個在昏迷之後自稱是“寧寧”的女子有了一點心思。但在目前的情況下,他並不想任由這番情思恣意增長。他自覺應該剋制,所以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有意避而不見。
這對他好像也沒太大影響。
小北匆忙趕來時,裴巖頗覺詫異:“你來做什麼?府裡出了什麼事?”
“是二夫人……”
裴巖眼神微變:“她怎麼了?”
“二夫人有急事要見侯爺。”小北喘了一口氣,覷著侯爺神色,小聲道,“不過,侯爺如果忙的話……”
“誰告訴你我現在忙了?”裴巖神情淡淡,打斷了他的話,“備馬,正好我要回去了。”
“好嘞。”
小北大聲應著,心裡卻頗覺意外,連到底什麼急事都不甚清楚,侯爺這就要回去了?不過轉念一想,可能正好不忙呢,再說了,二夫人畢竟是二公子遺孀,於情於理,侯爺都要多多看顧。
這麼一想,他瞬間就能理解了,迅速跟了上去。
與此同時,周幼寧正焦灼不安地等著。她時而看看天色,時而讓丫鬟褔兒去外頭看看。
凝翠也在幾邊忙碌著,忽然一瞥眼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大步走來,她立時喜笑顏開,連忙回樨香院稟報:“二夫人,侯爺回來啦!”
“真的?”周幼寧聞言喜不自勝,大步往外走。
她走得太急,剛一出院門,徑直撞到了人身上,撞得臉頰生疼,她不由地“哎呦”了一聲,抬頭去看,卻是她正盼望的裴巖。
方才她的額頭碰到了他的肩膀,硬邦邦的,她下意識後退,也顧不得發痛的頭臉,興奮而殷切:“侯爺,您可算是回來了。”
她後退之際,腳步凌亂,身子不由自主地踉蹌了一下,被裴巖穩穩扶住。他雙眸隱隱含笑:“小心一點。”
裴巖匆匆回府,也沒來得及更衣,聽說她在樨香院,就直接過來了。然而還沒進去,她就一下子撲了個滿懷。
她看起來歡喜極了,眉梢眼角都有笑意流淌,眸中更是盛著無數的星光。
他心尖驀地一顫,忽然發現他這幾日的有意迴避收效甚微。那一丁點心動並未被剋制住,反而在看見她的這一瞬有逐漸擴大的趨勢。
夕陽西下,她的頭髮絲似乎都在發著光。
裴巖清晰地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。待她站穩後,他輕咳一聲,移開了視線,神情嚴肅而鄭重:“跑這麼快做什麼?到底有什麼事?”
“侯爺你過來,我慢慢跟你說。”周幼寧降低了聲音。
見她眸中隱含笑意,臉上卻有期待和神秘,彷彿是要跟他分享秘密一般。裴巖從沒見過這種模樣的她,一顆心仿似被羽毛輕輕拂過一般,酥酥的,癢癢的。
他並不排斥這樣的感覺,只輕輕“嗯”了一聲,隨她進了樨香院。
周幼寧親手給他奉了茶:“侯爺,我得求你件事。”
“你說。”裴巖接過茶來,神情如常,“一家人,不用說求不求的。”
“我找到了我不是宋元婧的證據,想請你去看一看。”
“嗯?”裴巖眉梢微動,“在哪裡?”
“在廳堂,在宋家大少爺嘴裡。”幾乎已經能預見未來幸福生活的周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