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...”
江源喃喃低語，三人剛走，就有一箇中年男子走了進來，
他歉意笑道，
“不好意思小兄弟，我出去尿了個尿，誰知道這個瘋子跑進來了。”
“我是眼科的醫生，姓高。”
“高醫生好。”
本想起身的江源又再次坐下，望著對方的禿頭，心中稍稍安定，
是了，這個肯定是醫生，
“說吧，什麼症狀。”
江源再次複述了一遍自己的情況，醫生做了幾分鐘的測試後，緩緩放下了手中的筆，
“應該是視網膜病變，我給你開點藥回去，最近這段時間注意飲食。”
江源拿著醫生開好的單子離開眼科，猜字謎一樣的看著上面的字，
“寫的啥啊，一個字都看不懂。”
江源將單子疊好放進口袋，翻出那為數不多的零錢，嘆了口氣，
走廊上，醫生、護士、病人，每一個人都面色凝重都匆匆走過，角落的垃圾桶上，堆滿了熄滅的菸頭，
無一例外，所有的東西都帶著一層薄薄的白光，既不影響他的視覺，也暫時沒有發生任何奇怪的情況，
唯一有的，就是他的眼睛總會失去控制，胡亂的看著周圍的一切，
這他麼要是看進女子的胸部，不給人打死？
忽然！
他的眼睛同時朝右方看去，醫院的玻璃上，一個黑影瞬間一閃而過，
對方的速度很快，但江源的眼睛似乎更快，一下就捕捉到了，
“唉？”
江源一愣，剛剛那個黑影是什麼情況，
走廊上並沒有出現對方的身軀，就彷彿有個人在玻璃裡面走一樣，
“媽蛋，這眼睛越來越邪門了。”
江源後背一涼，連忙加快了離開的速度，他並沒有出醫院，而是轉身來到了血液科，
然而沒有人注意到，江源腳下的影子猛得裂開一顆紅色的眼睛，
這顆眼睛咕嚕一下，凝望了剛剛出現黑影的玻璃一會，在緩緩閉上，
十分鐘，江源走出醫院，臉色有些黯然，他的腦海裡回想著當時醫生說的話，
“儘快安排化療，如果再不進行就診，你只能活三個月。”
“三個月...”
他拿出口袋裡的病歷單，心中嘆了口氣，
他不想死，他想活，可是化療的費用很高，最普通的，一次也要三五千，哪裡拿得出來，
“媽媽...”
江源本想去找自己的母親，可他拿出手機，看著上面“母親”的聯絡方式，愣愣出神，
過了好一會，他選擇撥通另一個電話，
“喂！夏遷。”
“走，出來上網！你請客！”
“江源？都這個時候了還玩？明天就期末考了，我還得複習呢。”
“你他媽全班倒數第一，複習個狗吧！”
“那你呢？你成績比我好，我總不能影響你吧？”
“我他媽都快死了，還復毛個習！死都不讓人死得安心是吧。”
“快點來，我在網咖等你。”
江源將手機塞進口袋，在車站停促了一會，坐上一輛公交車緩緩離開，
“他就是你觀測的‘病人’？”
醫院對面的樓頂，一個染著紅髮，身穿皮衣皮褲的女子淡淡開口，她手裡拿著一副望遠鏡，遮擋了半張精緻的容顏，
“是啊，三個月前發現的傢伙。”
她的身邊，一個二十多歲，留著碎渣胡的男子拿出手機，
螢幕上，正放著一段被監控錄製下的影片，
一個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