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6章 婆媳(2 / 4)

她的眼中,自家小姐早已說過,她這婆婆遲遲未曾動手,就是期盼小姐能孕有那畜生的子嗣。既是未曾害喜,她這婆婆還不得下狠手?

吳蘭亭心跳猛然加劇,斟酌一番後,稍稍穩了穩神,對如雪吩咐道,“你先帶婆婆身邊的侍女去前院喝盞熱茶。”

“小姐~”

“嗯?”她略有不滿地瞪了一眼如雪。

“是。”

待身邊伺候的侍女退出屋子,韋英不疾不徐地端起茶盞,啜飲一口,“你夫婦二人自搬進誠園後,可曾同房?”

倒還真說起了私房話?面對著毫無預兆的發問,吳蘭亭縱然已歷人事,可提及這等房中之事仍出自本能的羞赧,但又夾雜幾分失落,垂首道,“不···不曾。”

“你也不必緊張,我當真是來與你說些體己話。”韋英又反覆強調了一遍,旋即閒敘起近日在府中的日常,“這陣子,我潛心禮佛,抄唸佛經,心緒早已平和許多。”

吳蘭亭半信半疑地頷首,“婆婆說的哪裡話。只不過···兒媳不過是心有餘悸。”

“故此,我送來一些親手抄錄的佛經,就放在前院,祈盼你夫婦二人平安順遂,無災無禍。”韋英說著又取下手腕上用小葉紫檀制的佛串,戴在她手上,“這是去積善寺請大師開過光的,很是靈驗,望佛祖保佑你二人。”

婆婆的前後反差實在太大,令吳蘭亭百思不得其解,難道誠信禮佛還真能改變一個人的心性?要知道,自己可曾下毒毒害她母子二人的。縱然如此,她也能不計前嫌?

怔神間,佛串已在手腕上。

“兒媳謝過婆婆。”

“茶樓之事,我已知曉大概。想必,你已經知曉明禮的生母究竟是誰了。”

吳蘭亭側過身去,端坐著,稍稍點頭,她到底是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慮。

“我不怪她。”韋英喉間一哽,眉睫頓時溼潤,牽起她的雙手,雙眸目不轉睛地注視她,將平生的苦楚娓娓道來,“曾經我也恨死了她,可如今回想起來,恨,又有何用呢?明禮雖記在我名下,可每每看見他···我···我就像看到長公主一般。直至明德···明德死後,我能靜下心來好好想想,長公主此生註定不能和你公公在一起,又未能光明正大地陪伴明禮左右,這何嘗不是一種懲罰呢。倒是我著了相,恨了她半生,卻疏於對明德的管教,以致他誤入歧途。如今···如今他已身故,還望你切莫記恨他。長公主、你公公還有我,都希望你和明禮能相守一生,莫要重蹈我們的覆轍。”

如此殷切地關心,誠懇地悔過,令吳蘭亭不禁晃神,她倒真是沒有料到竟有這樣的後續,呆怔了片刻,又掏出帕子,替韋英拭去眼角的淚水,柔聲道,“婆婆說的哪裡話,兒媳與明禮雖已分府別住,可還會時常回林府向公公婆婆問安。往事已矣,還是莫要沉淪其中,無法自拔。”

“蘭亭,明禮他······”

吳蘭亭見她支支吾吾的模樣,心裡不禁咯噔一下,難不成她是有離間自己與林明禮的打算?

“婆婆若有教誨,不妨直言,兒媳自當悔改。”

可話音未有方才那般溫柔,顯然是對她又起了戒心。

“哎!明禮從小就並未是我教養,不過脾性算是上佳。先前長安城裡那些傳言,蘭亭就只當是貓兒狗兒的亂叫喚,做不得真。只是······”韋英稍稍抬眸覷了一眼吳蘭亭,猶疑良久,方咬牙道,“明禮去香水鋪子的事,我已經聽說了。奈何前陣子囿於府中,故而未能訓斥他一二。今夜本該趁此機會,提點他幾分,恰逢他又去了靜心庵。”

若是這般聽來,吳蘭亭倒真是稍稍鬆了口氣,可眼底又浮現一絲黯然,心中不免腹誹,‘無怪婆婆說莫要重蹈他們的覆轍,原來早已提醒我,莫要因為妒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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