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染之也不著急去明園。”
李代遠催促道,“去吧,看看宅子合不合心意。若不合心意,為父還能再給你添一處。”
李代遠趕忙給林盡染使了個眼色,示意讓其將李時安帶走。
林盡染心領神會,便在一旁幫腔,“時安,且聽李叔的話,去看看那明園,我們還能去東市再看看,採辦一些年貨。”
李代遠接過話茬,順著說道,“是啊,而且你不是還要去看看你孃親嘛。明日十五,你得去採買些香燭供品。”
一聽到要去祭拜孃親,李時安稍稍平了一下思緒,猶疑道,“那時安便隨染之去了。”
“去吧!”
“染之稍等片刻,時安收拾一下妝容。”李時安略微欠身便退下了。
李代遠拍了拍林盡染的胳膊,只給了一個眼神,未曾多說一句話,便離了正廳回了房。
“姑爺,馬車已備好。”趙伯對林盡染恭敬的說道。
“姑爺?我與時安還未成婚,還不能叫我姑爺吧。”確實,按禮制,雖說這門親事已定,也是陛下親自下的旨,但是兩人還未成婚。於情於理,林盡染都還不能被稱作是大將軍府的姑爺。
“老爺說了,即便您與小姐還未成婚,可您就是我大將軍府的姑爺,府內下人自今日起一律都要改口。”
李代遠算是要將林盡染與李時安的婚事坐實。回想起昨日夜宴上皇帝陛下說的話,大將軍府內必是有楚帝安插的眼線,府內一切動靜都在楚帝的掌控之中,所以李老將軍說話時都有些“官腔”,那讓府內一應人等一律改口叫姑爺,那也就是真真的告訴陛下,林盡染就是我大將軍府的姑爺。
此時李時安已穿好斗篷,戴好面紗走了出來,輕聲道,“染之,我們走吧。”
“姑爺!小姐!”一直出了府門,路過的下人皆稱林盡染為姑爺。
“姑爺,小姐請上車。”
李時安還是有些害羞,在采苓的攙扶下上了馬車,但采苓卻遲遲未動。
“采苓為何還不上來?”李時安在車內等了片刻,采苓都沒有上車。
“老爺不讓。”采苓氣鼓鼓的看著林盡染,都怪這個姓林的,姑爺···
又似是有些委屈道,“老爺說有姑爺陪著小姐,便讓姑爺上車與小姐解悶,采苓不便打攪。”
“時安,我坐馬車外一樣,亦可與你聊天解悶。”說著林盡染便坐上馬車。
車內沉默了好一會兒,才傳來一聲蚊蠅般的聲音,“染之進來吧,既是父親開口,時安自當從命。”
“可···”林盡染有些猶豫,看得出這個時代相對是保守傳統,禮節規矩多,若是與李時安坐一輛馬車,怕是李時安心中難免···
還未等林盡染思慮,便聽李時安的語氣也稍稍堅定些,“染之,進來吧。我···我與你既已有陛下賜婚,父親亦有命,可不必拘束。”
林盡染聞言一個轉身便鑽進了馬車。
只見李時安端坐在右邊,將主位空置出來,林盡染一時間頓住了,卻不知該坐在哪兒。
李時安似是看出了林盡染所想,柔聲提醒,“染之,坐於此處。既染之以後將是時安的夫···夫君,便是一家之主。”
林盡染聞言便也只能依了李時安的意思,座旁放著幾本書,上面兩本應是《詩經》《禮記》,林盡染回憶當時在大將軍府看到的《通史》記載,秦朝後的軌跡發生改變,那《詩經》《禮記》後世應也有其他大儒所編,而非前世的無名氏與戴聖。雖原歷史有所變動,但也說明了原本該出現的大作也會隨時間慢慢出現。
“染之勿怪。”李時安見林盡染看著座位旁的幾本書看,以為是林盡染心中不悅,李時安雖未出嫁,但也知世上男子皆不願妻子多讀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