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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用吉指節上的玉扳指將葡萄碾壓的粉碎。
果肉盡數化作紫紅的汁液,和著窈孃的口水,一半被她嚥下,一半從嘴角流下。
淺紅的汁液在窈娘雪白的胸脯前留下一道淺淺的水痕,越積越多,最後將她胸前的衣料都給沾溼了。
窈娘仰著脖頸,含著男子的手指慢慢吸吮。任由他挑弄著自己的舌頭。
粗糙的指腹不緊不慢地在她舌下游移,間或又去掃弄她口中柔軟的腔壁。
葡萄留下的甘甜很快隨著津液的分泌和淌出而消失,到最後,她口中便只剩下淡淡的鹹味。
那是陳用吉的味道。
終於,他從她口腔中退出去。
窈娘捂著腮,嘴巴酸澀至極。
新君連連鼓掌。
“哈哈,朕不過開了個玩笑,用吉你怎麼還當了真。這法子文雅是文雅了點,卻也有點意思。不如,朕就把壽寧公主賞給你,讓她給你暖床,也讓她·····日日吃你的葡萄,你覺得怎麼樣?”
一旁有侍衛悶笑出聲。
陳用吉是個太監,淨身時睪丸和陽物一併去得乾乾淨淨,哪裡還有什麼葡萄可吃。
新君這麼說,不只是在折辱窈娘。
也是在折辱陳用吉。
窈娘看見陳用吉抬頭,十分平靜地看了一眼那笑出聲的侍衛,又對著新君淡淡頷首,“臣謝過陛下。”
從頭到尾,陳用吉都沒看她一眼,完全把她當成了一個賞賜下來的玩物。
窈娘住進了陳用吉所居的西園。
如今新君入朝,卻不思勤政,每日只想方設法取樂。
幾乎把所有的政務都交給瞭如今的司禮監掌印——陳用吉。
司禮監掌印素有內相之稱。
宮裡向來迎高踩低,人人都知道自己該討好誰。
因此,西園從前雖然是個荒僻的住所,如今卻被修葺地比公主寢殿還要華貴。
“沐浴之後,就請殿下您在床榻上等陳大人回來。”
宮女的眼神怪怪的。
窈娘躲進床帳,只當沒看見。
她是裸著身子被送進床帳的。
名頭上是暖床,實則還是個供人褻玩的侍婢。——前幾日還是金枝玉葉的公主,今日就成了一個閹人的榻上玩物。
難怪那宮人用那樣的眼神看她。
也不知道壽陽如何了,落在新君手裡,只怕會生不如死。
但她自己不也一樣嗎?被送給一個閹人······
窈娘想起今日寢殿中,陳用吉嘲弄的眼神,還有在她手中攪弄的手指,忍不住哭出了聲。
吱呀——
屋門響動,風吹得床帳飄動起來。
窈娘慌忙擦掉眼淚,將身上的絲被捂得更緊了些。
談話聲隱約傳來。
“大人,陛下特地命臣給您送些用具,這裡有緬玲,還有柄軟玉如意,內裡鏤空,若是放些溫水進去,可······”
“夠了,替我多謝陛下,就說多謝陛下體恤。”
男子聲音淡淡的。
窈娘聽得出來,是陳用吉。
屋門又是一聲響。
窈娘知道,現在屋裡就剩下自己和陳用吉兩個人。
腳步聲傳來。
她屏住呼吸,明知徒勞,卻還是努力往床榻裡縮。
青紗帳被人掀起。
陳用吉站在床榻邊上,挑眉:“殿下怕我?”
窈娘不敢說怕,臉卻白得像紙。
陳用吉淡淡一笑,在床榻邊上坐下。
離得近了,窈娘才發現他的眼眸並非純黑,而是琉璃色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