顫動一下。
他皺眉在她額上啄了一下,不知不覺竟也睡了過去。
壽陽生辰之後,窈娘一直提心吊膽,生怕什麼時候陳用吉便突然出現,將她擄走。
但她等了幾日,最後只等來他規規矩矩送來一封拜帖,邀她到望春樓與他敘話。
或許是湊巧,或許是陳用吉算計好了的。那日內閣事務繁忙,林相和林稼忙著去內閣與諸位閣臣商議政務。相府中便只有窈娘一個正經主人。
她將陳用吉送來的拜帖捏得褶皺,最後叫人備了馬車。
望春樓是京中最大的酒樓。樓外車馬喧囂,人聲滾滾。
窈娘叫人將馬車停在僻靜處,隻身下了馬車,便要往樓裡去。
長街那頭卻有輛灰布馬車馳來,恰巧停在她身前。
車伕垂頭:“姑娘請上車。”
窈娘警覺後退,裡頭的人卻掀起灰布車簾,露出半張冷峻的面龐。
陳用吉道:“上來。”
“你要帶我去哪兒?不是說好了在望春樓·······”
“叫你上來便上來,又不是第一次跟我同乘一駕馬車。當我會吃了你不成?”
陳用吉似笑非笑,窈娘咬唇,“不說清楚,我不跟著你走。”
陳用吉垂眸,似是嘆氣。
“詔獄。跟我去見個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