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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這樣三人同床的事情,之後還發生了許多次。
破開了那層限制,一切就變得輕而易舉。
窈娘尤其喜歡看當她躺在陳用貞身下時,陳用吉眼中明晰而深刻的痛楚。
那時候伴隨著洶湧的情潮而來的,還有一種報復了他的快感。
一直到宮中逗弄阿奴和小陛下,兩個孩子如今已經會走路,咿咿呀呀的,居然也會偶爾叫壽陽阿孃。
從建章宮回來,窈娘便讓人將陳用貞的東西從自己房中撤了出去。
陳用貞那時還在園中讀書,待回來瞧見空蕩蕩的宮室,難得有些無措。
窈娘見他有想質問自己的意思。便道:“如今陳用吉不在宮中,你我二人廝混在一起又氣不到他,既然這樣。何必臉對著臉,白白惹對方厭煩呢?”
陳用吉便是從那一刻開始明白的。
無論是陳用吉還是自己,都是她所厭惡的物件。
不同的是,她厭惡兄長重些,厭惡自己輕些。
窈娘臨盆的日子本來該是五月。可是三月裡的時候,她忽然發動了。
三月春風初起,正是一年中生機初初勃發的時候。
可被幾個接生嬤嬤圍著的窈娘知道,自己這一輩子算是走到頭了。
她早就沒有了繼續活下去的念想。
早產,便是體虛氣弱的徵兆。
說起來,若是她能死在生產的時候,那便再合適不過。
陳用吉就算再如何憤怒,都不能再牽連壽陽和阿奴。
至於她腹中的這個孩子,無論是生是死,就要看它自己的造化了。
寂靜的宮室中,窈娘咬著接生嬤嬤塞來的軟木,微弱的嗚咽聲幾不可聞。
“不行啊,都這麼久了還沒出來,只怕孩子早都·······”
“殿下,用力,再使使勁兒······”
“讓太醫取些催產的藥吧······”
“不行!本就體虛,再吃什麼催產藥,只怕孩子出來了,殿下可就······”
陳用貞候在屋外,許久聽不見嬰兒哭叫,也不曾聽見窈孃的聲音,心中本來就不安,此時又聽見幾個接生叫喊。
徑自便闖進了產房。
“大人!你不能來這裡啊,快出去!”
陳用吉此次出行是個秘密。
於是陳用貞便如從前那樣,扮作了他。
接生婆一見掌印,紛紛慌張起來。
她們都聽說過這位閻王爺的名聲,今日公主若是生產不順利,她們幾個只怕全都性命難保。
“不妨,我就在這裡陪著殿下,你們要竭盡全力才是。”
陳用貞額上生了一層汗,他握著紫檀念珠,昔日能定神安魂的念珠,竟然是一點用都沒有了。
窈娘臉頰蒼白,眼神都恍惚起來,看見眼前穿著蟒袍的男子,恍惚間就把他當成了陳用吉。
她攥住他的手,緊緊的,幾乎掐出血來。
“陳用吉,你說過只要我死了,你就肯放過我,是不是?”她疼的咬住唇角,“現在我就要死了···你終於能放過我···”
“殿下,我不是……”
陳用貞捏緊念珠,神色沉的能滴出水。觸及窈娘神色,朝著一旁的接生嬤嬤發怒:“快點想想辦法,無論如何都要保住殿下性命。”
他反手握住窈孃的手,看著屋內的產婆亂做一團。
他參不透情慾關,又豈能參透生死觀。
一時間什麼東西他都不記得了,唯一想起的便是幼時太平寺中的老聖僧。
“佛家四法印,諸行無常,諸法無我,諸漏皆苦,涅槃寂靜。參透了這四法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