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窈娘既然答應了林稼,自然不會食言。
承平侯府喜獲麟兒,侯夫人邀她和林稼一同赴宴。
承平侯掌管京畿外的叄萬守軍。是個不折不扣的武官。
林稼雖少年入仕,在各部都輾轉過,卻從未到過兵部。
但在席上,承平侯和林稼有來有往,二人面酣酒熱,一會兒功夫便喝空了幾個酒壺。看他們的言辭交談,私交顯然十分緊密。
自打被喝醉的陳用吉截過一遭,窈娘從此就不喜歡聞到酒氣。
她只偶爾夾些面前的菜,神色淡淡的。
陪坐的侯夫人眼皮子活,一眼便瞧出她興致不高。當即便扯住她的手。
“說起來,殿下與林大人成婚也有些時候了,府裡怎麼還沒傳出好訊息?”
面前的腴美婦人剛剛生完孩子沒幾日,額上還戴了抹額。神色熱絡,不似作偽。
可惜是哪壺不開提哪壺。
窈娘想起兩碗黑漆漆的避子湯,心裡慪了慪。
一旁的林稼不動聲色,微笑著替她接了話。
“我們倒是想要個像世子一樣活潑健朗的孩子,看著便叫人心裡喜歡,只是窈娘身子弱,先前一直在調理。想是那醫者的醫術差幾分火候。這種事急不得的,還是要順其自然。倒是夫人好福氣,瞧,小世子眉開眼笑的,將來定是個聰明的。”
他一番奉承下來,侯夫人早就樂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。哪裡還管窈孃的閒事。
一場宴席,賓主盡歡。
回府的馬車上。
窈娘看著滿身酒氣的林稼。小心翼翼地挪得離他遠了些。
林稼閉著眼,似是酒喝多了,他皺著眉,低低喚她:“窈娘······”
那一聲極為溫柔,恍惚讓窈娘想起從前。
從前他也有跟人應酬回來,酒醉頭疼的時候。
那時她將他放在心裡,巴巴喂他醒酒湯不說,見他頭疼的難受,還讓他躺在她膝上。輕輕替他揉著額角。
林稼皺眉,又喚一聲。
窈娘硬起心,只裝作沒聽見。
林稼卻忽然抬手將她帶進懷中。
陡然天旋地轉,滿身酒氣的男子睜眼看她,不滿道:“我叫你,怎麼不應我?”
他醉得狠了,眼中都生出血絲,眼眸微狹,裡頭幽深一片,隱約有委屈和不滿。
窈娘冷聲道:“你答應了不碰我的!”
林稼陡然酒醒,眸光微閃,手指緊了緊,還是鬆開了她。
“倒是我一時酒醉,糊塗了。”
窈娘冷著臉,重新縮回方才坐著的角落裡。
她心裡鬆了一口氣,方才被林稼抱住,她還真怕他又要對她做什麼。
“為什麼要坐得離我那麼遠?”
林稼低低又問。
窈娘不看他,“與其關心這些,大人還是牢牢記住自己的話。”
男子低低哦了一聲,垂下頭去揉揉眉心。再抬頭時似笑非笑。
“可是窈娘,我有沒有告訴過你,食言而肥,也是男子本性?”
沒給她反應的機會。他長臂一伸,拉她過來。
再度將她壓在身下,攏在懷中。
酒香和男子身上的冷香混為一體,凜冽著撲在面頰上。
窈娘身體顫抖起來,隱約感受到那根抵在她小腹上的東西。
他居然已經硬了。
“你說了不動我的!”
她呵斥他,卻被他用手點在唇上。
林稼彎了彎眼,“是啊,我是說過,可是現在我醉了,酒醉之後做得事當不得準。你若是叫得再大聲些,明日全京畿的百姓便都知道,壽寧公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