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要姐姐去伺候,豈不是變著法子的折騰!”
窈娘低聲抱怨著。
卻見壽陽冷笑起來。
“你還不知道,我若是幾日瞧不見他那副發病時的樣子,還覺得心裡不舒坦,吃不下飯。”
旁邊有宮人候著,壽陽聲音低了些,“你若是見過陛下頭疼那副模樣,就知道什麼叫做落水狗了。”
她神色裡帶上些陰狠,抬手要宮人攙扶時,舉手投足像個真正的寵妃。
窈娘怔怔看著壽陽的背影,忽然覺得有些陌生。
新君入宮還不到一年,壽陽便已經換了個人一般。可見是真的受了苦。
窈娘心下愧疚,疾步追上壽陽。與她一道出了建章宮。
林稼已先行去了太極殿,窈娘在中途與壽陽分手,往太極殿折返而去。
大雪覆了長廊,太液池湖水成冰。
宮中冬日的景象到哪裡都是一樣的。
為了避開司禮監和西園,窈娘特地繞了路,只是走著走著,她方才發覺自己到了那日陳用吉搶她金簪的地方。
長廊上有風,廊下草木萋萋,此時都被大雪覆蓋。
窈娘下意識撫了撫髮間金簪,唯恐金簪又松落了。
宮人忽然出聲:“殿下,那邊有人來了。莫不是陳大人·······”
窈娘忽得一驚。
遠處男子一身赤紅蟒袍,鬢髮梳在冠中。走路時袍袖帶風,一身血紅聲勢赫赫,叫人躲不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