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歉疚。
救命之恩,只用一個香囊來報答,未免也太過輕慢。
林墨卻像笑嘻嘻的,像是得了寶貝一樣,小心翼翼收進懷中。
要回了金簪,窈娘也不好在前院多留。
眼見林墨越過兩個小廝,帶著托盤進了院子,她便帶著著侍女,回了內院。
她不曾回頭,便也沒看見。
林墨在書院正屋前止步,小心掩住胸口的香囊,才敢掀簾進屋。
屋中男子半裸上身,肩上一道傷痕,正是她那本該進了宮的夫君。
林稼傷的是左手,右手還可執筆。此時俯在桌案前寫著信,頭也未抬。
“怎麼來遲了?”
林墨一改人前輕浮的模樣。
恭謹道:“在院子外頭遇到了夫人,耽誤一會兒。”
“哦?”
林稼從書信前抬頭,皺眉,眸中沒有溫度。
“她怎麼來了?”
“是來找奴要簪子的,早前在洛水旁。奴說奴是靠著簪子才找到大人和夫人·······”
林墨額角滲出汗水。
林稼緩聲道,“蠢貨,編也編得像話些,金簪入水則沉。怎麼可能到了淺灘上才掉下來。也就是窈娘單純,才會相信你,若非如此,我一早便叫人把你扔回青州了。”
聽到青州二字,林墨打了個寒顫。
他咬牙:“奴知錯了,不會再有下次,請公子饒奴這一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