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用吉眉目映上日光,神色冷下來。
“既然如此,那我也可以說,當初皇帝罰沒我陳家子弟為官奴。如今宗室無人,皇帝是個還不滿的一歲的孩子,也是該有的報應。”
他口氣陰沉,眉間隱約有怒色。
窈娘一滯,偏頭,咬唇不語。
陳用吉牽著阿麥走了許久,他忽然翻身上馬。重新將她攬在懷中。
窈娘被嚇了一跳。“不是說好教我騎馬,你上來做什麼?”
陳用吉沉聲:“你以為騎馬這麼容易,慢悠悠走幾圈就學會了?”
窈娘臉一紅,她從前不曾學過騎馬。不過是想抗拒他的靠近,信口胡謅罷了。
“要學騎馬,首先要心神合一,腰間用力,無論發生什麼,都不能鬆開手中的韁繩。”
窈娘照著他說的去做,緊緊攥住韁繩,夾住馬腹。他的手卻忽然落在她腰肢上。
窈娘臉色一紅,低低輕叫出聲。“你做什麼?!”
“夾住馬腹時,這裡也是要發力的,怎麼你的腰還是軟的?”
陳用吉輕笑起來,說出來的話卻極為正經:“趙襄王學御於王子期的故事你沒聽過嗎?凡御之所貴,馬體安於車,人心調於馬,而後可以追速致遠。你不專心,怎麼能學會騎馬,又怎麼能讓阿麥跑起來呢?”
窈娘暗自咬牙,她不能專心,還不是都怪他故意撩撥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