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公公離開後,一家三口在前廳坐定。
“仲秋之月初吉,這也就不到月餘的時間了。”白夫人語含擔憂。
“既是皇家賜婚,自由禮部操持,夫人給靖嫻多備些體己之物就好。”白佰興出言安撫夫人。
轉而去問女兒:“靖嫻啊,你有什麼想法。”
白靖嫻被父親問的有點發懵,聖上的賜婚,她能有什麼想法,疑惑的望向父親,並沒開口。
白佰興也覺得自己的問題有點無用,輕嘆一口氣:“這幾日跟你母親一起準備準備,嫁出去不比在自己家。”
白靖嫻點頭,自是知道父親的意思,女子外嫁等同脫離母族,要看著夫家的臉色過活,好在李承顯對她也還算不所錯,大婚之後也是另府別住,府中並不長輩,也算是能讓二老心中多有寬慰。
既是分府別住,白靖嫻自是要擔起這當家主母的職責,白夫人看著懵懂的女兒,眼中的憂思更重了。
待到屋中安靜下來,白靖嫻坐在椅子上微微出神。
好久沒見到過李承顯了,之前說是忙著白家的案子也是說的過去,這軍械的事了結也有些時日了,始終也不見他露面,再聽到和他有關的就是今日的成婚日子的聖旨。
屋外烈焰高照,白靖嫻覺著屋中的安靜的心有不安,剛欲起身回房,就看到夏竹拎著裙襬小步跑來。
“將軍,夫人。”夏竹進屋叮囑腳步,福身給白家夫婦行禮。
在夏竹進屋之時,白靖嫻已經站起身,走至夏竹身側:“出什麼事了。”
“奴婢聽說殿下受了重傷,現在.....”
夏竹還沒說完白靖嫻就跑出門去了,夏竹看著白靖嫻跑遠的身影,慌忙給白佰興夫婦行禮。
白夫人揮揮手:“快去吧。”
夏竹忙又福福身,又追出去了。
白靖嫻心急如焚來到郡王府,火急火燎衝進李承顯的房間。
冬梅和府醫正在給李承顯換藥,白靖嫻和在屋內的三人皆是一愣。隨後李承顯穿上中衣,擺手讓冬梅和府醫出去了。
李承顯並沒有穿上衣,他的腹部線條堪稱完美,六塊腹肌如同被天使吻過一般,流暢的肌肉線條彰顯著男性的魅力,一瞥之間就能吸引所有的目光。
白靖嫻此時顯得十分慌張和尷尬,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,只是呆呆地站在那裡。
李承顯看出了她的心思,便主動開口說道:“你來了。”
白靖嫻回過神,紅著臉說道:“你的傷……”
郡王笑了笑,說道:“已經好得差不多了,只是還有些虛弱,需要再休養一段時間。”
白靖嫻聽了,心中鬆了一口氣,說道:“那就好。”
二人陷入了沉默,氣氛有些尷尬,白靖嫻腳趾扣著地立在那裡,有點無措。
李承顯看著她,笑著招招手:“過來。”
行至床邊,李承顯拉她坐下:“你今天來找我,是有什麼事情嗎?”隨後笑笑笑,“收到聖旨了?”
白靖嫻點點頭:“收到了。”停頓片刻接著說,“聽說你受了傷,所以來看看你。”
李承顯臉上溢位幸福的笑容:“謝謝你,靖嫻,你能來看我,我很開心。”
聞言,白靖嫻面上沒有羞澀更沒有有開心,反而拉著小臉:“你這傷瞧著時間不短了吧?”
“這不是怕你擔心嗎?”知道她在關心自己,李承顯心裡跟抹了蜜似的。
“什麼時候的事?怎麼弄得?”
“不重要。”李承顯搖搖頭。
“怎麼就不重要了,不能說嗎?”白靖嫻的語氣有點急。
白靖嫻心中暗自揣測,李承顯身上的傷或許跟查軍械一事有關。自從了結軍械的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