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怎麼紀良還帶著你出門?紀良呢?”
趙小妹只捂著嘴笑,笑夠了才對著船艙努了努嘴,說:“暈著呢!他暈船,吐得昏天暗地的,坐了一路的船始終都沒有習慣。他是男人要面子,總不能讓人拖著他走吧?明誠哥你且讓他緩一緩。”
一對小夫妻,妻子懷了孕,吃得下睡得香,完全沒有孕吐的感覺。丈夫卻吐得連膽汁都出來了。雖然紀良吐是因為暈船,不過這也絕對是非常“美好”的懷孕體驗。他這一路上最起碼輕了十五斤!
除了深表同情,祁明誠還能說什麼呢?
趙小妹又說:“我身體很好,孩子也不鬧我。明誠哥不必擔心我。”她是在半路上才發現自己懷孕了的,當時在那處人生地不熟,紀良肯定不放心留她一人養胎,索性就帶著趙小妹繼續赴任來了。
算算時間,趙小妹現在的肚子在三個月到四個月之間。胎已經坐穩了。
祁明誠瞧著趙小妹的面色,確實覺得她看上去很健康,不過還是偷偷分了些靈氣在她的身上。他指了指身後的轎子,笑著說:“你要不要坐在上面休息下?我去看看咱們的官老爺緩過來了沒有。”
南婪當地的轎子和趙小妹之前見過的轎子不一樣,它們是用竹子做的,瞧上去就像是一排竹椅上簡單地加上了一些用來抬人的竹杆子。整個轎子並沒有用布圍起來。不過,南婪的氣溫偏高,要是這轎子真做得像趙小妹以前見過的那些轎子一樣,四周都有厚厚的布料圍著,那她一定會覺得非常悶。
趙小妹搖了搖頭說:“要是這裡離著住的地方不遠,我走路過去就好了,不用坐轎子。”她在船上待了好幾個月,哪怕不暈船,現在終於腳踏實地地踩在了堅實的土地上,她還想繼續多踩一會兒。
紀良終於從船艙中走了出來。他看上去確實受了不少的罪,因為原本合身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都顯得有些空蕩了。如果趙小妹沒有懷孕,她肯定會幫他把衣服改好,不會讓他穿著不合身的衣服的。
樂山說祁明誠長得不夠高大威猛,因此女族的人肯定看不起他;但祁明誠卻覺得自己要是和紀良站在一塊兒,那他絕對是又高大又威猛啊!兩年不見,紀良瞧著還是像一隻既柔弱又無害的小白兔。
咦,“柔弱”這樣的詞語為何會被用在了男人身上?
祁明誠忍不住笑了起來,小聲地對趙小妹說:“妹啊,南婪這邊有個女族,女族中歷來都是由女人當家的,我看著你,再看看紀良,就覺得你是女族中的首領,而紀良是你養的第十八房男小妾。”
趙小妹聽著覺得稀奇,她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這種女尊男卑的現象。不過,等祁明誠說到了“男小妾”時,趙小妹差點就被自己的口水噎住了。她回頭看了一眼自己“弱不禁風”的丈夫,跟著樂了。
紀良完全不知道趙小妹在樂什麼。
只是,見到妻子笑了,紀良就知道她心情很好,於是雖心中茫然,還是跟著傻傻地樂了。
這夫妻兩人,一人站在岸邊,一人站在船頭,笑著笑著,眼中就都顯出了幾分溫柔。
祁明誠覺得自己被餵了好大的一捧狗糧。
他明明已經不是單身狗了,為何還要受到這樣的待遇?
祁明誠並沒有大擺接風洗塵宴,而是很貼心地準備了一些簡單的容易讓人產生食慾的食物。他把住的地方也收拾得很舒服。紀良和趙小妹歇了一天,就很好地緩解了他們在漫長旅途中產生的疲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