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便說:“公子怎麼躺到地上呢?快,快起來。”說著,孟黎就上前去把人一把拉起來,扛著準備放到原本的木板床上。
“把人給我帶出去,老夫的藥爐從來都是,只留藥人和死人。”藥爐的內室,忽然傳來百里覃的冷哼聲。
孟黎和嬋衣對視一眼,嬋衣衝他指指門外,然後躡手躡腳率先往外面走去,孟黎見此很快跟上。走到門口之際,百里覃又道:“人滾出去了,門給我帶上。”
嬋衣動作一滯,對孟黎吐吐舌頭,連忙從屋子裡退出去,關上藥爐的門,快步跑下臺階往西屋而去,順便朝孟黎招手。
“蠢貨。”被抗在孟黎肩頭的秦五,看著夜色中顯得有些活潑過分的嬋衣,半響後冷冷吐出兩個字。
孟黎聞言腳步一頓,然後微微移動了一下秦五,讓他的肚子剛好壓在他的肩胛骨上,笑眯眯道:“是嗎?我們兄弟倒是覺得我家小妹天真的,是天底下最好的小娘子。”
說著,還一面在秦五的臀部拍了一下。
“你……”秦五的臉色瞬間鐵青,一陣陣噁心往上翻湧,渾身上下猶如爬滿了小蟲子,惡寒極了。
“哦抱歉,我拍錯了。”孟黎語氣隨意,顯然不放在心上。
秦五絕望地閉上了眼睛,心想他還從未這麼狼狽過。若是他現在能動彈,他定要跳起來給這噁心的男人一劍。
見他吃癟,孟黎哈哈大笑,大步流星走進了客房,渾然不覺一個大男人拍另外一個大男人的屁股,有什麼問題。
嬋衣從屋子裡探出身子,奇怪道:“二兄你笑什麼?”
孟黎瞥了她一眼,說:“小娘子家的,問那麼多做什麼?”
“我是怕你大晚上的,還瘋瘋癲癲,把阿孃給吵到了。”
孟黎說:“行了行了,你快回屋去吧,這裡有二兄安置秦五公子,小娘子不要操心那麼多。”
“對了,把你那婢女給我叫一個過來幫幫忙。”
嬋衣應下,看了一眼被孟黎扛在肩頭,好似睡著了一般的秦五,小聲說到:“那……我走了?”
孟黎“嗯”了一聲,催促她快走。
嬋衣狐疑地看看他,邁步出了門,穿過天井往自己住的東屋去了。留下孟黎看著她日漸顯露出妙曼的身姿,摸摸下巴將秦五放到床上。
“生的跟個小白臉似的,小娘子都沒有你生的好看,還是不能讓笨嬋衣離你太近。”
“現在的小娘子啊!都喜歡臉生的好看的公子。”他搖搖頭,嘖嘖到。
“你信不信,我把你舌頭割了。”秦五無力的躺在床上,眼睛忽然睜開,烏黑的眼珠裡現在滿是怒火。
這兄妹究竟是如何長的,怎麼一個比一個惹人厭?
他生平最討厭事情,便是是被人說生的像女子。
孟黎大刀闊斧坐到圓桌旁 ,看也不看他道:“那你得先能硬起來再說。”現在軟綿綿地躺在那裡,怕是連劍鬥提不起來,更論與自己過招?
“你……!”秦五大怒。
孟黎拍拍手,從窗戶看到鳴玉提了燈籠過來,站起來說:“行了,要過招明日再說,伺候你的小婢女來了,我就不留下了。”說罷,他便也抬腳離開了。
嬋衣回到東屋,洗漱完畢後,看了一會兒書便滅了燈睡下,倒是不知曉孟黎和秦五的恩怨。
百里覃下的軟筋散,身為他徒弟的嬋衣自然清楚的很。這藥沒什麼毒性,只是不能暫時讓人四肢無力,感受不到知覺。等過上一晚上,藥效褪盡了便好了。
故而第二日一大早起來,嬋衣便看到秦五蒼白著臉,拄著劍站在庭院裡與自家二兄對峙,一陣風吹過來,他因受傷的身形有些不穩,看起來弱不禁風。
嬋衣一臉疑惑,看著兩人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