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七神色不動,跪在地上如實稟報:“暗十一已經去了薊州,還未傳回訊息,娘子請等候兩日。”
嬋衣頷首,知道自己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。她想了想又問:“陛下可是已經知道此事?”
以以前的經驗來看,這些暗衛怕是將自己的日常生活都稟告給了蕭澤,更論是二兄失蹤這件大事。
暗七沒有不好意思,一臉理所當然道:“是。”
嬋衣臉上掛著果然如此,但卻未想著怪暗衛和蕭澤。以她的角度看,這是自己的**被侵犯。可是以蕭澤的角度來看,純粹書為了保護自己的安全。倆人的觀念不同,嬋衣現在不能改變蕭澤的觀念,只好自己先將就。
自然,她從未想過將就一輩子。
起先她不願與蕭澤在一起,是因為不願入宮。後來,又忽然答應了。是因為陳氏被舞陽所害,這讓她認識到一味避讓是不可能的。更何況,只要大兄在朝中為官,便必然避不開孟家。
嬋衣在桌子上輕釦道:“你下去吧!等有訊息了便立即告訴我。”
暗七應了,卻沒有立即離開,說:“二公子的事情,小娘子還是親自問陛下的好。”說完,便躍上房頂藏到院子裡的大樹上。
嬋衣仰著頭看著,深深覺得這些暗衛這是厲害,不論晴天下雨,都隱匿在自己身邊,忍受風吹雨打。
暗衛說的話不錯,蕭澤這尊大神剛好來了通州,不找他還找誰?
隨後,她又回到上房看了一下,發現陳氏用過藥後又睡下了,便帶了鳴玉出門,去了客棧尋蕭澤。
哪知剛走到孟宅門口,便遇到了福成,嬋衣先四處看了一下,見沒有蕭澤的身影才驚訝道:“你怎麼來了?公子呢?”
福成拱手道:“公子在客棧裡,讓奴才來請小娘子。”
嬋衣點頭:“正巧我也有事情尋公子,那邊走吧。”
福成側身,請嬋衣先行,隨後跟在她身後。
到了客棧,嬋衣已經知道蕭澤的房間,便徑自上去了,留著鳴玉和福成在樓下等候。
木質的樓梯每走一步,都傳來一陣咚咚的腳步聲,嬋衣拎著裙襬拾階而上,來到蕭澤房門前。她抿抿唇,伸手準備敲門。
“小娘子……找人?不如先和……和我去喝一杯?”身後忽然響起一道醉醺醺的男聲,嬋衣蹙眉,卻沒有回頭,自顧自地敲門。
“嘿……我……我和你說話呢,聾了?”男子見她不理自己,有些惱羞成怒。
“我是不是找人和你沒關係,想要和我喝酒,先去照照鏡子,覺得自己足夠俊俏再來。”嬋衣繼續敲門,頭也不回道。
“我今天還非要……非要你不成。”男子大怒,伸手就要去抓嬋衣。
嬋衣只覺得身後一道酒氣襲來,想也沒想便準備躲開,可還未來得及動作,眼前的房門便忽然開啟,一道黑色的人影將自己拉進懷裡,隨後一腳踹倒撲過來的醉漢身上。
嬋衣靠在他寬厚的胸膛上,一點意外之色也沒有。
“滾!”蕭澤冷麵看著被踹到地上的醉漢,冷聲呵斥。
“你……你誰啊?知……不知道個先……先來後到啊!”醉漢躺在地上,指著蕭澤嘟囔道。
蕭澤看也不看他,只是冷冷道:“把他給我扔樓下去。”說罷,便攬著嬋衣關上了房門。
隨即,暗一從房樑上飄下來,一手刀砍到醉漢脖子上,然後拎著他的衣襟,下樓去了。
“怎麼樣,可有嚇著?”關上門後,蕭澤低頭看懷裡的小娘子。
嬋衣搖搖頭,說:“我知曉你就在屋內,自然不害怕。況且,不是還有你給我的暗衛在嗎?”
蕭澤拍拍她的腦袋說:“不怕就好,但也不要掉以輕心,下次把你那婢女帶在身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