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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鐺”“鐺”“鐺”~
一連串的金鐵交鳴聲,如同鞭炮般的瞬間連番炸起。
劇烈的反震之力,炸得雷青虎口崩裂,鮮血染紅了槍桿。狂暴的力量,順著槍桿灌入手臂之內,震得半截身子痠麻劇痛,五臟六腑亦是在震盪之力下受了創傷。
尤其是雷青左肩之處,犀皮軟甲被劈開,留下了一道半尺長,深可見骨的刀傷。幸好鮮血狂飆之際,便被他用鬥氣封住。
與此同時,兩人的戰馬也彷彿吃不住力,蹬蹬蹬各自倒退了丈許,四蹄直打顫。
再看赫連薄,同樣狼狽異常,嘴角溢位了一絲鮮血,腹部被一槍捅入傷了腸胃。但是他的眼睛,卻是充滿了仇恨和憤怒。
“好,好,爽快,痛快。”
雷青的表情之中,暢快之極,露出了好戰的本性。再度馭馬衝上前去,掄起銀蛇便當頭舞去,銀色的長槍揮舞出了一道扇形光華,雷聲轟隆,勢不可擋。
一寸長一寸強,赫連薄用的四尺彎刀馬戰多少處於些劣勢。但他恨極了雷青膽敢侮辱他最敬愛的師孃,同樣不躲不閃,當空一刀劈去。
刀勢如虹,自是一招力劈乾坤,切開空氣之時,銳嘯聲驚起,似北風呼嘯,又似有數不清的冤魂在哀嚎。但他這一招,卻又是蘊含著一些大巧不工的架勢在內。
鐺~
雙方一交擊,又是震得各自傷勢不輕,俱是噴出一口鮮血。兩人各自騎著馬,又是近距離你來我往糾纏拼殺了起來。
在這一時刻,已經沒有了什麼正義道德,禮義廉恥。兩人各自想的,就是將對方斬殺在馬下。
不遠處的戰場打得正酣,馬賊們,已經死傷了泰半,潰不成軍。但噩夢,還未結束。鐵甲騎兵,如潮水一般湧入到了峽谷之中。
冰冷而堅硬的鐵甲下,一個個眼神銳利而充滿著殘酷光芒,毫不留情的馭使著鐵騎衝殺而去,將長槍狠狠地捅入到馬賊的胸膛之中,亦或是掄起戰刀,憑藉著馬勢,將人一刀兩斷。
那些全身鐵甲防護力極強,馬賊們倉促之間揮舞的彎刀,力量不足,僅僅能在盔甲上留下一道道刀痕。
有了鐵甲騎兵的加入,原本就已經接近一面倒的形式,馬賊們頓時摧古拉朽的潰敗了。不斷有人朝著雷青與赫連薄的交戰之處衝去,不多會兒已經匯聚了十多人,戰馬已經不見了,僅憑著雙腿衝刺逃跑。
能活到最後的馬賊,多多少少都是本事不小的,不是黑鐵級就是青銅級。這些人抱團逃跑,一時間還真心少有人能攔得住他們。
兩個白銀級的強者交戰正酣時,被這群人一衝。赫連薄率先沒了繼續作戰的意願,又是一招狂沙萬里,逼退了雷青後,加入到了逃跑大軍之中。
雷青槍式連點,轉瞬之間便捅死了兩個黑鐵級馬賊。哪肯放虎歸山?當即將天雷鬥氣灌輸進了烏騅體內,受到鬥氣激發的烏騅,瞬間狂暴了,眼睛通紅,吭哧吭哧的就像是一頭妖獸,橫衝直撞而去。撞翻了馬賊,直直追到了赫連薄身後,緊緊握住了槍桿,在鬥氣的催動下,猛然捅出。
槍尖如同一道流星銳矢般,劃出一道閃亮的直線,直擊他後背而去。有所感應的赫連薄悲憤交加的爆吼一聲:“雷青你欺人太甚。”
反手一刀盪開雷青的必殺後,只見他如同一隻大鷹一般的從馬背上高高躍起,披風在風中獵獵作響。雙手持著彎刀,藉著居高臨下之勢頭,一刀重重斬下。
空氣銳嘯,彷彿激盪起了一陣陣的波紋漣漪,剎那間,狂風肆虐,空氣形成了強大的漩渦。
雷青目光凝重之極,赫連薄拼死之下,已經把所有的力量都壓榨了出來,這一招草原聖鷹的成名絕技風捲殘雲,在他手中施展出來,雖然依舊不夠熟練。與草原聖鷹慕容天策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