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得劉青唱完第三遍後,慕晚晴才慢吞吞的將一碗餛飩吃得乾乾淨淨。
劉青唱歌時嗓音雖然不好聽,但是卻融入了自己真切感情,感染力極強。就連慕晚晴,也似是融入到了那種軍營裡的豪邁和樂趣。又或是劉青那唱到後面,聲音益發沙啞起來。眼睛中也開始布上了血絲。聽得慕晚晴也是心生悽意,濃濃的惆悵掠上心頭,久久不能散去。
“喏,擦擦嘴吧。”劉青從床頭櫃上抽了幾張紙巾遞給了她。同時,也將她從淡淡愁緒中醒了過來。紅著臉,手忙腳亂接過紙巾擦了又擦。
“先這麼躺一會兒。”劉青聲音略有嘶啞的說了一句,又是幫她掖了下枕頭:“吃飽了不好直接躺下去。”這次,慕晚晴卻沒有像之前那般的抗拒,反而順從的輕輕點了點頭。
劉青將外套脫下丟在了床上,挽起袖子拿了倆個蘋果去裡面洗了下。又是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削起蘋果來。一柄普普通通的水果刀,在他手中彷彿有了生命一般,在手心中靈巧的旋轉了幾圈,繼而如翻飛的蝴蝶一般,翩翩起舞,在太陽燈光線下,散發著詭異的銀色光芒。
靠在床上的慕晚晴看得是目瞪口呆,連身子也坐了起來,沒想到劉青竟然還有這一手,即便是雜技團裡,也沒見過有人這麼削蘋果法子。
十來秒鐘後,啪得一聲水果刀被摺疊而上,劉青將那蘋果遞給了慕晚晴,輕笑道:“吃個蘋果潤潤喉嚨。”
慕晚晴驚奇的看著那隻完完整整,好似從來沒有動過的蘋果。好半天后,才伸手捏住果蒂輕輕一拉。一連串呈螺旋形,厚薄寬細一至的果皮便被提了下來。哇,慕晚晴忍不住驚歎的歡呼起來:“劉青你太厲害了。這簡直是藝術……”
“雕蟲小技,不足掛齒。”劉青得意的嘿嘿笑了起來,又是取了個蘋果,皮也不削,就啊嗚一口啃了起來。一副小人得志模樣:“晚晴要是覺得喜歡的話,以後我多表演幾次給你看。”
“哼!”慕晚晴將那果皮放在了床頭櫃上,狠狠地咬了一口蘋果:“我才不要看這種雕蟲小技呢,天知道你靠這一招哄過了多少女孩子?”
“呃……”劉青默然不語,悶著頭繼續啃起蘋果來。
慕晚晴見狀,也是覺得自己不對。人家好心好意的削蘋果給自己吃,還要諷刺他。見他表情黯然,以為說傷了他的心。猶豫了一下,轉移話題道:“劉青,今天為什麼會對我這麼好?”
劉青抬頭愕然的看著她,臉色古怪道:“你是我老婆啊?”擺出了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。吃完蘋果後,又掰了根香蕉咬了起來。
慕晚晴低著頭沉默了好久,不知怎麼著,鼻子總是有些酸酸的。是啊,我是他老婆啊,他是我老公。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,卻蘊含了不知道多少內容。有責任,有包容,有寬恕。夫妻本應相濡以沫,這是雙方共有的責任,自己卻問出了這個傻問題。
自己從懂事的時候起,就被父親告知她已經有了個未婚夫。小時候不曉事,也不覺得什麼。
但是隨著年齡增長,這未婚夫三個字,卻始終如一座大山一般的壓在她心頭,而且越來越是沉重。
而也因為父親的嚴厲警告和不斷的提醒,慕晚晴在學校時根本不敢和任何男生來往,而對於那些男生的主動接近,也是以冰冷的態度拒絕,從來不假以辭色。
一開始只不過是因為自己父親那對嚴厲而慈祥的眼神,不忍讓他傷心。到了後來,卻成了習慣性心理,或者也算是一種病態心理。一遇到任何男人,都會以冷冰冰的姿態拒人於千里之外。
慕晚晴甚至記得自己被人起了多少綽號,但每個綽號。都逃不過石女,冰霜美人,女同,拉拉之類的範疇。久而久之,更是讓她習慣於以這副面孔見人。
青春萌動時,慕晚晴也是同其他少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