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顯然的,劉青用來震懾場面的招數奏效了。要比身份地位,他是總部的老總。要比不講理,他比在場的任何一位都不講理。要比,打架撒潑的功夫,那幾個保安的悽慘下場就在眼前。果然,不管是敵我雙方,都怔在了當場,一時之間。場面靜悄悄的。
劉青這才有重新點上了一支菸,四下望了一番。見得沒人再敢和他對視後,劉青才收起了‘凌厲’神色。恢復了他慣有的憊懶模樣:“我呢,其實是個講道理的人。”
他的話音剛落,幾乎是所有人都露出了古怪的神色,想笑卻又不敢笑。這傢伙,要是個講道理的人,恐怕天底下就沒有人不講道理了。
“從現在開始,我數十聲。肯回到自己崗位上去的呢,我就當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。還會向聞人總經理求個情,讓她再給你們一次機會。”劉青說著頓了一下,也不理許多跟著起鬨的女人臉上露出喜色。臉色又是陡然一緊,冷聲道:“如果不的話,就是故意讓我難為了。那麼,我也不會再客氣。要打要鬧要告的,我劉青奉陪倒底。醜話說在前頭,你們別以為我會按照你們的規則來玩。”
其實今天來的大多數員工,都是被誘導挑釁而來的。她們也不過是因為按照以前的商廈習氣在做事,被聞人荊紅拽了小鞭子而已。說到底,她們也是有經驗的人。如果能將習性改過來,比重新招納一批新手來得好上數倍。跟著瞎起鬨,也不過是看能不能保住工作,即便不能保住,也想多撈些好處再走。
如今聽得還能有保住工作的機會,還沒等劉青開始數數。一個個都開始飛快的離開辦公區域,有了人帶頭,一些猶豫不決的也都很快走光。直到劉青數到了十之時,已經沒有一個普通員工再留這兒了。連那個氣勢洶洶的芝芝,都在最後被同伴半拉半推的走了。一時間,原本滿滿當當的辦公區域,除了十來個管理階層尚留著外,走得個精光。倒顯得空空蕩蕩起來。
待得人都走後,劉青這拉了張椅子坐下。開始冷眼瞄著這些侷促不安,想坐不敢坐,想走不敢走的商廈領導階層。
聞人荊紅見令自己頭昏腦漲的事情,竟然這麼輕易地給劉青解決了。一時間,倒也不知道該怎麼和劉青說話。待得腦子稍微一冷靜,也是想到了這次的鬧事,絕對不是幾個普通員工能夠組織起來的。那麼事後一聯想,那個被劉青揪出來的徐斌,或許真的脫不開嫌疑。否則,劉青幹嘛別人不抓,卻偏偏要去抓他呢?
一想到此,心中難免對劉青有些愧疚。然而以她的性子,一些扭捏做作的道歉話兒應該是說不出來的。只得悶在一旁不說話。
正待所有人不吭聲的時候,那個早就趁亂爬了起來的徐斌,則是張了張嘴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。卻是被劉青先一步揮手打斷:“你們呢,也別解釋了,也別演戲了。這裡呢,誰也不是三歲小孩子。”說著,又是站起身來,冷聲道:“我就是想問你們一句,是不是真的想玩?想的話,我陪你們。想好好做一番事業的呢,就繼續留在這裡。別有二心的呢,今天就打辭職報告。當然,誰要是再想玩心眼,嘿嘿,也別本著在這兒鬧得天翻地覆最後還能拍拍屁股走人,說什麼大不了不在你們茂遠幹了。這天底下可沒這種好事。我劉青呢,也不是什麼善人。誰想一門心思和公司為難,我就一門心思的和他為難。你們呢,都是讀書人,有文化有修養。我劉青呢,以前是個當兵的。你們想和我講道理是講不通的。”
劉青的這番話,卻是讓這幫原本在職場上習慣了拉幫結派,勾心鬥角的高階白領們心頭苦笑不已。這叫劉青的是從總公司來的,誰想總公司竟然還藏著這麼蠻不講理的一個人。這種人,可最是讓人頭疼。商場之中,再勾心鬥角,說到底不過是一個利益的驅動。之所以這次想為難聞人荊紅,不過是因為聞人荊紅的改革方式觸動了在場大多數人的既得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