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溫潤,反而是透心的涼。
材質堅硬,顏色棕黑,外形明明是樹,但質地卻更像是地上捂不熱的石頭。
上頭有礦工探著脖子往下瞅:“石頭樹哩!”
薩楚拉也覺得驚奇,走近細細觀察,石頭樹的形態和構造特點跟現存的針葉類喬木極為類似,伸手一敲卻硬邦邦的。
拉過靳陽低聲說,不無驚喜的說:“稀罕東西哎!”
靳陽撇撇嘴,非常嫌棄:“稀罕啥呀,矽化木嘛!”
“啥木?”
薩楚拉視線落在石頭樹上,問道。
“矽化木。上億年前,樹木因為奇奇怪怪的原因被埋到地底下。樹幹四周的化學物質像化二氧化矽呀、硫化鐵呀、碳酸鈣的,就逐漸進入了樹裡頭,替換了人家本來的木質成分。”
說這靳陽的手拍在這棵30幾米長的矽化木上。
“雖然仍舊保留了樹木的形態,但其實經過這一系列的作用已經形成了木化石,本質上是石頭了。”
薩楚拉手覆上樹,覺得不可置信。
“多難得呀……”
“一點不難得,這是很常見的觀賞石,不值幾個錢。全國各地,不,全球到處都有發現矽化木林。不過這棵個頭兒的確大了點……”
話說到一半,靳陽轉身看向帶路的司機,眯著眼睛問:“矽化木稀鬆平常,煤礦裡挖出來的更多,你們礦長不至於沒見過呀。”
連矽化木也不知道,乾脆回家種地養牛好了。
雲裡霧裡的聽靳陽說完,司機搖搖頭一臉懵,沒有聽懂。
恰逢此時,說曹操曹操到,達旗煤礦的礦長來了。
礦長穿的衣裳乾淨不到哪裡去,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蹭了一後背的灰還毫不自知,上來十分熱情的跟靳陽握手。
“領導好,領導好哈哈哈。要不是看大門的跟我說,我還不知道已經把您接來了 ,讓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解決我們的問題,實在是給領導添麻煩了。”
說完又去和薩楚拉握了握手,讓開路伸手示意他們向前方走:“這有失遠迎,罪過罪過,我先在礦上食堂給領導接風洗塵。”
靳陽不喜歡這些彎彎繞繞,以前在青城都敢給領導甩臉子,現在他是煤礦的頂頭上司,手裡抓著礦權,甩起臉子更加順手。
黑著臉,靳陽停在原地,沒有要走的意思,礦長手伸長的動作僵住,氣憤一時有些尷尬。
“領導?”
“吃了來的。”
靳陽抿著嘴唇,顯然是不想接風。
礦長收回手,在衣服上擦了擦,揣進了兜裡,踱了幾步。
頭頂上,圍了不少礦工看熱鬧,礦長抬頭瞪了他們一眼:“都該幹啥幹啥去,看什麼看,散了散了!”
臉面上有些過不去,礦長上前一步,選擇了看起來比較好說話的薩楚拉:“這位女領導,要吃也是吃過午飯來的,肯定沒吃晚飯吧?咱們食堂都做好啦!”
換了平時,薩楚拉肯定和靳陽站在一起,可肚子裡如今不能缺了食,礦長又可憐兮兮的開了口。
薩楚拉拽了拽靳陽的袖子:“邊吃邊說。”
靳陽沒有說話,顯然是不樂意,他已經把這位礦長划進了草包的行列,一句富餘話不想講。
可老婆的視線帶著警告性看來,沒等湊近,靳陽非常慫包的立刻改口。
雙手背向身後說:“工作是工作,問題還是要解決的。”
長腿一邁,朝著先前礦長指的的方向走去。
礦長一瞅這情形,露出笑意,連忙跟上,走在前頭為兩位領導帶路。
“領導,外頭那幾棵矽化木真的麻煩……”
礦長搓著手,跟靳陽抱怨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