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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是不讓別人欺負我嗎?就差讓我單位去領人了。”
靳陽領著薩楚拉往屋裡走,還不忘路過老靳的時候翻個白眼。
“誰讓你學地質的, 你要是當兵了,有我給你撐腰誰敢欺負你!現在咱們不在一個系統啊,找點關係不容易,說出去丟不丟人。”
說完老靳放下茶缸子,給兒子和薩楚拉學著表演了起來。
“餵我是老靳啊,找你幫個忙!我兒子跟人打架進去了,你幫忙弄出來行不行?”
“哪個兒子?對對對,考上北大的兒子。”
老靳想想就臊的慌。
不過雖然在派出所那裡走的是正常程式,但老靳真的找了關係,去敲打了那位姓李的領導,李洹的父親。
青城這麼大點地方,低頭不見抬頭見,可別讓你兒子翻了天。
想來以後也不會找靳陽的麻煩了,現在要緊的是給你倆辦親事。
天氣冷了正好,爸明天就去買東西,然後上親家那裡提親。
老靳一張老臉湊到靳陽門口,打著哈哈:“爸給你擺平了,那姓李的不會找你麻煩了,你不是想買金耳環嗎?爸也給你把錢攢……”
啪的一聲,靳陽把門狠狠的關上,老靳被攔在了門外,碰了一鼻子灰。
這一代人,就是不懂得饒人處且饒人。
老靳打聽過,那李洹的父親這麼多年來也做了很多實事的嘛,並不是什麼壞人。
可能是心都放在工作上了,沒有管好兒子,教出了那麼個東西,敲打敲打也就行了,難不成還真要撕破臉?
李洹不過是仗著他父親的名聲,在天高皇帝遠的呼盟亂來而已,真來了青城,借他八個膽子。
再把事情揉碎了說,其實是公說公有理,婆說婆有理。
現在也沒個明文規定,說挖出來的化石到底歸誰。
李洹來搶的那件事,真掰扯起來是沒個結果的。
他是把恐龍給搶了,你靳陽還把人給打了呢。
老靳揹著手回了自己屋,摟著媳婦的照片抱怨去了。
把老靳轟走之後,靳陽坐在床上氣鼓鼓的。他爸認為敲打了李洹的父親,以後不亂來就成了,還要給老李一個面子。
呸,靳陽可咽不下這口氣。
從李洹把恐龍頭骨砍下來的時候,靳陽就已經和他結了仇。
“我氣不過。”
靳陽說道:“即便我爸這次敲打過之後,他以後真的不跟我折騰。那難道說以前的事情就一筆購銷了?憑什麼?”
薩楚拉嘆了口氣:“當然不能一筆勾銷了,他爸爸的功勳能延續到他身上?”
得想個法子。
看著靳陽垂頭喪氣的樣子,薩楚拉更加下定決心要出這口惡氣。
心思一轉,陡生一計。
“這種事情找輿論來做是最好不過的了。”
或許現在法律還不健全,李洹有空子可以走,但人心都有一杆秤,誰對誰錯群眾的眼睛還是雪亮的。
兩個單位之間職如果出現衝突,可以交涉,可以溝通。
但你直接上手去搶,甚至破壞,肯定是不對的,走到哪裡都是站不住腳的。
“有筆嗎?”
薩楚拉站起來環視一週,問道。
靳陽從桌子抽屜裡翻出了一根鋼筆,吸滿墨水之後遞給了薩楚拉。
“要筆做什麼?”
薩楚拉接過後燦然一笑,看樣子現在的人還不知道筆桿子的力量。
日後媒體能導向輿論,如今大家把報紙奉為權威,更是可以有一番作為。
薩楚拉捏了捏筆尖,鋼筆水在手指上留下印記,往紙上飛快的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