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了公章,招呼著。
“會計趕緊跟著給錢,老渠找幾個人陪著去礦上往回拉煤,靳陽薩楚拉你倆回去收拾東西,叔給上頭寫信給你倆要嘉獎!不讓你們回青城機關可說不過去了!”
準格爾來的這位拿著單子,這才反應過來,今天這事肯定有哪裡不對勁的。
靳陽和薩楚拉看向廠長,忍不住的面露崇敬,怪不得人家能當廠長呢。
按理說,發現這煤礦裡有鋁,就該聯絡礦上當鋁礦來買,他倒好,今年先按煤進了一批。
等人家礦上反應過來,不能說黃金當白菜賣了吧,也得是蒜薹當白菜賣了,以後不定得多憋屈呢。
事實上,煤礦的人也不傻,等鋁廠的單子一下來,礦長就蹦著高高的說完了完了!咱們礦裡肯定有好東西了!
忙不迭的把標本送進了實驗室,單子下來悔的腸子都青了。
煤礦和別的礦不一樣,一般要是這裡有煤,那就經常是綿延幾十公里這個底層多有煤,十分穩定。
煤又不是啥值錢的東西,伊盟的煤多到挖都挖不完,品質不咋樣也就賤賣了。
誰能知道里頭有鋁呢?
嗨呀把準格爾這位礦長給氣的,看見鋁廠的人來拉煤差點心臟病犯了,當天就坐著火車上青城告狀去了。
靳陽跟薩楚拉二人不知道這一茬,他倆也不用知道,扯皮的事情輪不到他倆頭上。
美滋滋的收拾著東西,準備回青城。
機關的調令過幾天就能下來,終於不用在廠子裡待著了。
廠長忙的見不到人,只能夠讓渠通海往火車站送他們。
這次渠通海沒有吊兒郎當的靠著牆,反而精精神神的站在一旁,時不時的幫忙抬抬行李。衣服也穿的十分整齊,跟之前來火車站時接他們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。
工廠外頭的機器都動了起來,廠子院裡見不到打牌的工人了,全都進了廠房裡工作,不再是以往死氣沉沉的模樣。
和詩裡的日月換新天差不離了。
拎著行李下樓,靳陽和薩楚拉臉上的笑意比渠通海還濃,老渠的車開的飛快,沒辦法,廠子活了有錢修車了。
“你倆美什麼呢?”
渠通海問道。
靳陽本來在後頭和薩楚拉緊緊的挨著,趁老渠不注意還甜滋滋的對視一眼,被他這麼一說,臉刷的紅了。
忙不迭的往旁邊坐了坐,留出了空襲來。
“這不是好久沒回家了嗎?”
薩楚拉解釋道。
渠通海哧了一聲,扭過頭不去看他們:“我們廠裡搞物件的多了,我一看就知道你倆這是打算回去扯證對不?”
知識分子真是,有什麼話不能擺在明面上講。
渠通海從口袋裡摸出一個紅包,眼睛直視前方的路,一把扔到了後頭。
“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,工人們湊的,回去可別再得罪人了。那兒可都是領導!真得罪了,立八個功都不行!指不定把你們塞到什麼鳥不拉屎的地方去。”
工人們也聽了一些傳言,知道這次廠子裡的變化都是這兩個大學生弄出來的,起碼不用每天無所事事的打牌了,也不用擔心廠子哪天就塌了,這份工作好歹是保了下來,心裡對這二人都十分感激。
聽說人家要走了,就一起湊了個份子,多少是個心意。
兩人在後頭點點頭,以後的確得穩重些:“好,謝謝渠哥,我們記住了。”
靳陽把手搭在薩楚拉的手上,緊緊握住。
回家,回我們的家。
家裡要有花,院子裡種點時令小菜。
賺錢給老婆買好看的衣裳, 餐桌上頓頓都能吃上肉。
週六和老婆一起去看電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