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陽撇撇嘴,認為他自己肯定能找到。
薩楚拉卻是一聽四年就垂頭喪氣的不知怎麼辦好了。一個月兩個月還可以,要真一走四年找不到礦,這朋友可不能談的。
真要是這樣,長痛不如短痛,以後更捨不得了。
於是立刻往旁邊挪了挪,兩人中間留下了很大的空隙,山上本就風大,現在顯得更冷了。
靳陽察覺到了氣氛變化,薩楚拉刻意拉開了距離讓他十分委屈,厚著臉皮往近湊了湊。
這下好了,薩楚拉乾脆站了起來,拍了拍身上的土,硬邦邦的說:“太冷了,我要回去。”
說完把手往脖子裡一伸,摸出了一根紅繩,上頭串著顆亮晶晶的綠色石頭。
靳陽本來看見自己戴了好幾年的石頭在她身上剛要高興,嘴角的笑意還未暈染開來,薩楚拉直接摘下來給他揣到了口袋裡了:“這個我也不要。”
話音剛落,他還沒來得及問怎麼回事,薩楚拉就小跑著下山去了。
野山下去根本沒有路,腳一磋都是飛揚的土,跑著肯定太危險了。
也顧不上別的,靳陽抱起用外套包著的沸石,一邊往下追,一邊吼:“你慢點,危險!”
薩楚拉蹉滑了幾下險些摔倒,自己也有點害怕,腳步慢了下來。
但興許是剛剛跑了幾步太快,靳陽又抱著東西,直到薩楚拉下了山,他還沒有追下來。
靳陽氣喘吁吁的在後頭追,心想這吃肉喝奶長大的就是比他這吃大米長大的跑得快。
眼瞅著就已經到了山下,靳陽看到薩楚拉已經站在了腳踏車旁,心裡頭一急大步一邁,想快點下山。
不料就是這麼一下,腳底一滑矬倒在了地上,摔得十分狼狽。
外套不知道被什麼劃破,裡頭包著的沸石散落一地。雖說為了來這裡,怕風大特意多穿了幾件,但畢竟是七月的夏天,再多又能多到哪裡去。
低頭一看膝蓋也破了皮,隱隱的從褲子裡透出血跡,手掌也泛了血絲。早上出門抹的摩絲十分吸塵,就摔了一下的功夫,頭髮灰撲撲的。
本來精精神神的小夥子,現在整個人看上去灰頭土臉的。
薩楚拉聽到聲音,哪還顧得上別的,趕緊跑了過去。
“你怎麼不小心一點?!”
靳陽拍拍身上的土,撓撓後腦勺,手忙腳亂的開始撿散落的沸石,一米八多的漢子羞紅了臉。
薩楚拉氣呼呼的把他拽了起來:“還撿這些東西幹什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