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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陽擋在老靳前面,也攔住了那些要進來的人。
身後孩提的哭聲越來越響亮,老靳是要進去了,但進去之前……
他從牆角抄起一把掃院子的大掃帚,光把就有一米五長,推開靳陽衝著門口鬧事的人就砸了過去。
“什麼東西!不講理的玩意兒,大不了老子提前退休!還以為是十年前呢?是不是還想拉我們去遊街啊?”
掃帚上面帶著雨水,一下一下的往人群裡砸,老靳是氣瘋了,靳陽拉都拉不住他。
鬧事的人見老頭兒急眼了,他們也慫了。掃帚打過來全部往後躲,四散開來生怕砸到自己。
局裡已經派人去溝裡了,但訊息沒傳回來,這些人著急才起了來靳陽這裡鬧一鬧出氣的念頭。
結果人家還不是個好欺負的,捱了打心頭那股子邪火才被雨水澆熄。
“我兒媳婦是掃把星倒黴蛋?我看你們一個個的才散了德了!缺德敗興的,什麼玩意兒!”
老靳手持一把長掃帚,氣勢洶洶活像捂著大刀的關公,攔在門前一夫當關萬夫莫開。
“我看你們今天誰能進我家院子裡來,哪個有膽子上來試試!”
打散了眾人,老靳把掃帚往地上一立,扭頭對靳陽說:“你該去哪去哪!誰敢攔一下?”
興許是捱打後自覺理虧,來鬧事的人們倒沒有攔靳陽,反而讓出了一條路來。
靳陽回頭瞧了一眼屋子,順著中間留出的路上了車。
破汽車發動時轟隆轟隆的響,靳陽開起來還得避開路面上積水深的地方。城裡的下水不好,萬一開進去,積水漫過汽車後面的管子,說拋錨就拋錨,想再發動就難了。
靳陽一路直奔局裡,出了這麼大的事,腦袋裡胡思亂想個不停。
“可千萬不要出事。”
汽車停在地質局門口,靳陽嘴裡仍在嘟囔著這一句。
平白無故的一隊人沒回來,地質局自然也不能休息,大半夜的仍然燈火通明。
看門的看見汽車來了,披著雨衣抓著手電走了出來,在車玻璃上照了照。
靳陽腦袋裡琢磨著事,趴在方向盤上愣是沒有動作。
看大門伸手在玻璃上敲了敲,手電筒的光往裡晃:“同志!你哪個單位的?這麼晚了幹啥呢?”
靳陽聽到聲音回過神來,抬起頭被手電筒的強光一晃,眼睛刺痛伸手擋了一下。
等眼睛稍稍適應了光亮,靳陽從口袋裡摸了半天,找出了自己的工作證。
搖下窗戶往外遞,看大門的接過工作證,已經浸溼了。
好在上面的字和照片仍看的清,工作證塑封上的地質局三個字也清晰可見。
“還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,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啊!”
看大門的把工作證給靳陽從玻璃窗戶裡遞回去,卻發現不只是工作證,車裡的人渾身上下都溼透了。
腦海裡緊接著閃過一個念頭,知道這位是誰了。
靳陽,工作證上的名字,不就是帶隊出去的沒回來的薩楚拉的愛人嘛。
媽誒,啥大水衝了龍王廟啊,這話說的可太不合適了。
看大門的連忙跑回門口,把大鐵門開啟放車進去。
靳陽自然沒有注意到看大門的措辭,他順著門開了車進去。
下車的時候渾身上下都在瑟瑟發抖,不知道是因為被雨淋後的冷,還是心中的忐忑,總之手指顫個不停。
他朝著燈光亮起的地方走去,屋裡有不少人正在忙亂的走動著,手裡拿著檔案,打電話的打電話,吼人的吼人,忙的不可開交。
靳陽進門的石斛被一個人撞了一下,那人抬頭瞪了他一眼,撿起地上掉落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