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方帶路,領著一眾隊員往他倆之前的帳子那裡走。
那個帳子裡還有些標本,人這麼多,狼也不敢來掏了。
那天被狼追的時候瞎開一通,加上天黑不辨方向,好像開了很遠的距離。
但事實上根本不遠,大白天車隊開了一個小時不到,就到了帳子跟前。
那匹黑馬的屍體早就不見了,不知道被草原上的什麼動物撕扯分食拖走,只留下了一片血跡。
隊員們聽靳陽講完紛紛唏噓,一邊搭帳子,一邊說起了自己碰到狼的事蹟。
聊到興起的時候,有位隊員想要個盆洗洗手,靳陽一指他和薩楚拉的帳子:“裡頭有,你別用那個紅的啊!”
隊員走進去以後怪叫一聲,忙不迭地跑了出來。
隊員們聽到怪叫通通放下手裡的活兒,戰戰兢兢的以為又咋了。
這位隊員手裡拎著一個鐵盆,一臉的不敢置信:“他倆住一塊了!”
靳陽連忙擺手,臉紅脖子粗的說:“我不是,我沒有,我都睡車裡的!”
“騙人!氈子上擺著倆枕頭!”
“小靳啊小靳,叔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。”
116地質隊一共也沒幾個人,現在這裡就聚集了大半,大家都用譴責的眼神看向靳陽。
看著挺正經的小夥子,原來是這樣的人!
靳陽被他們盯得不好意思,想要解釋吧,又根本沒人了一聽,大家只顧著譴責他。
“人家小姑娘才來了幾天哦,凳子還沒坐熱呢,我們其他隊員還沒見過呢,你小子就半路跳出來個程咬金,給截了胡了。”
一位隊員手指頭戳在靳陽的肩頭,力氣不小,靳陽吃痛還得揉一揉。
話題的另一個主角薩楚拉站了出來,攔在了靳陽前面,從脖子裡揪出了一根紅繩,上頭拴著靳陽送的綠色寶石。說起來,也是綠柱石的一種。
“他送我的。”
隊員們剛要說小姑娘眼皮子不要這麼淺,我們搞地質的誰手裡沒點好石頭。
可眯著眼睛一瞧,那綠色石頭不論是透明度還是光澤度,都算的上好東西,這句眼皮子淺也就憋在了肚子裡,換做了一聲不屑的切。
薩楚拉接著又說:“我倆還是高中同學。”
眾人一聽這話,瞬間瞭然的看向靳陽,從剛才的譴責變成了:“嘿小夥子有點能耐哈!”
我高中的時候在幹啥來著?
我在幫家裡叭叭的砍白菜的時候,靳陽就已經在想著談戀愛了。
談戀愛的人怎麼考上北大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