聲一笑:“我昨日已經向知縣告了假, 今日可以陪你一整日。”
虞瀅搖頭:“那不行, 來醫館看病的都是婦人姑娘, 你在醫館裡像什麼樣子?”
伏危轉念一想, 確實如此。
再者他尚可以告假,但虞瀅的醫館還需坐堂大夫, 而且還都是女病患, 他在旁確實不像樣子。
他埋頭進虞瀅頸窩中,輕蹭了蹭, 低聲道:“我就想和你待一塊。”
晨間剛起, 伏危的嗓音帶著些許低沉。
虞瀅聽著有些酥麻。
這樣撒嬌黏人的伏危, 這誰能遭得住呀?
遭不住呀,遭不住呀。
虞瀅還是有正事的,自然不能與伏危繼續耳鬢廝磨。
虞瀅起了, 伏危自是也起了。
收拾過後, 二人一併從屋中出來。
昨夜半夜淅淅瀝瀝的下了一場雨, 梅雨季節,一出屋子都是不爽利的潮溼味, 讓人非常不舒服。
虞瀅去用來做藥房的小倉庫弄了些藥給羅氏。
“現在比較潮,等下午的時候,阿孃你在每個屋子都燻一燻,能防潮還能除……”菌字嚥了回去,改成:“除溼。”
羅氏臉上堆滿笑意,興沖沖的應了一聲:“誒”
隨而又道:“我早早熬了雞湯,你喝了再出去。”
虞瀅……
總覺得羅氏是覺得她昨晚受累了,然後給她補一補……
今日好像一如既往,但也有些地方不同了。
不僅是羅氏,就是大嫂和伏安母子倆,看她的眼神更加的熱切了。
昨日二郎和六娘真真正正地拜了堂後,伏家人都有種終於塵埃落定的感覺。
因虞瀅與伏危從屋中出來較晚,溫杏母子倆人已然用過早食,所以也沒有與她一塊去醫館。
伏危今日不用上值,便也就送虞瀅過去了。
與其說是送,還不如說是虞瀅推著他過去的,虞瀅瞧著伏危的輪椅,心想著回去後再仔細問問他要扮瘸子扮到什麼時候。
才到醫館,便看到有外邊停靠了一輛馬車,隨之簾子掀開,李家姑娘從裡邊出來。
李家姑娘下來後,便扶著一個約莫五十來歲的老婦人從裡出來。
老夫人顫顫巍巍地從馬車上下來,顯然腿腳不大好。
這應該就是先前請她過李府瞧病的李老太太了。
自李府來尋她到現在已經過去兩個月了,一直沒有來,大抵是被她拒了,臉上抹不開,再者也看不上她,之前尋她過府看病,不過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。
現在來就醫,大概是沒找到醫治的辦法,更是被病痛折磨得實在受不了了才來的。
祖孫二人從馬車上下來後,看到才到醫館門口的夫妻二人,愣了一下。
那李姑娘看到伏危,臉上浮現些許紅暈,就這麼一小會,便偷瞧了好幾眼,偷瞧得那叫一個光明正大。
虞瀅:……
低頭看了眼伏危。
郎眉星目,溫潤似玉的姿態,就是腿瘸了,也架不住有姑娘對他暗送秋波。
算了,他還是先瘸著吧,不然這腿腳一好,也不知會招來多少的桃花。
老太太倒是沒注意到自己孫女的情況,面色冷淡地望向虞瀅,冷聲道:“你便是這醫館的館長餘氏?”
若是換做旁人,誰不是一聲餘館長,再不濟也是一聲餘娘子,這老太太一出口就是餘氏,盡顯傲慢。
虞瀅態度不溫不冷地點了頭:“我是。”
大概是態度不熱絡,一旁的李家姑娘皺眉道:“我們來瞧病的,你這是什麼態度?”
虞瀅溫婉一笑:“敢問李姑娘,我現在是什麼態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