琢磨過後, 虞瀅還是先買了二十個。
買完小陶罐,虞瀅就回了。
回到租屋處,伏危已經下值到家了。
虞瀅把陶罐放下,洗淨了手後,去與羅氏做暮食。
簡單的一個雞蛋炒韭菜,一個韭菜湯,一個青菜。
暮食後,準備洗漱前,虞瀅把包袱放進了羅氏的屋中,與給伏寧擦頭髮的羅氏說:“阿孃,今晚我和寧寧與你一塊睡。”
羅氏聞言,微微一愣,不由自主地從敞開的房門望向對面的屋子。
兒子正坐在窗後的桌前,不知在寫些什麼。
羅氏恍惚了一下,回神後笑應:“那好,我把被褥拿出來。”
她不敢問六娘和兒子他們現在是怎麼回事,怕問了,六娘會不自在,也擔心她不敢再留在伏家。
雖然心知肚明二郎和六娘不算是真夫妻,可她還是覺得維持現狀其實也很好。
羅氏不問,但卻不代表著伏安不問。
伏安沐浴回來,看到小嬸在祖母的屋中,走到房門前,訝異的問:“小嬸,你怎不去小叔的屋子?”
這話一出來,讓羅氏緊張得望向六娘,生怕她不自在。
虞瀅笑了笑,誆他:“你小叔明日還要上值,在衙門辦差是不能出錯的,而小嬸在新地方睡相不好,怕影響到你小叔休息不好。”
正要起身出來的伏危:“……”
她睡覺有多安穩,與她共寢了小半年的他最為了解不過。
還有,在客棧睡的那一宿,她幾乎也沒有動過。
她呀。
倒是會誆騙小孩。
伏危無奈的搖了搖頭,唇角噙著淡淡的笑意。
伏安聽了之後,嘟囔道:“可小嬸睡相再不好,也不會有我這麼差呀。”
羅氏深有感受的點了頭。
就是伏寧也說:“哥哥,睡,不好。”
虞瀅回想和伏安睡過的那幾個為數不多的晚上。
別說,印象中他確實挺鬧騰的,愛手腳並用的往人身上枕。
虞瀅看向對門走出房門的伏危,問:“伏安與你睡的時候,有沒有鬧到你。”
伏危似笑非笑的望向她,說道:“他與你比起來,一個天一個地。”
虞瀅對上他那絲笑意,輕瞪了他一眼,說:“那就更該讓你習慣了。”
伏安聞言,驚喜道:“那小嬸是不是就可……”
話還沒出來,就被虞瀅打斷了:“明日我帶你和寧寧,還有奶奶一塊去早市,你要不要去?”
忽然聽到要去玉縣裡的早市,伏安的眼神刷的一下就亮了:“我要去我要去,我有銅板,可以買東西!”
虞瀅一笑,問他:“對了,這兩日你都與你小叔學了什麼?”
伏安忙道:“你等等!”
說著,他興奮的跑回去把自己的一把小木劍拿了過來,說:“小叔教我練劍了,還教我習字!”
先前日子忙碌,虞瀅也是偶爾得空才會教伏安伏寧習字。
虞瀅道:“那你耍一個給小嬸瞧瞧。”
伏安瞬間把方才自己要提的問題拋到了腦後,拿著木劍就在屋中比劃了起來。
大概才學兩天,所以只會幾招,但虞瀅和羅氏都很捧場的給他鼓了掌,最捧場的就數寧寧。
小捧場王寧寧,邊鼓著小手,邊道:“哥哥,膩害。”
伏危倚在門口望著其樂融融的畫面,臉上帶著淺淺微笑。
天色全然暗了下來,虞瀅提前在床上躺著,假意熟睡。
等伏安反應過來自己本來要問什麼的時候,在看到小嬸熟睡後,不高興的抿了抿嘴。
伏寧不明白小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