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挖了三勺涼粉出來放到了碗中攪了攪,再遞給了羅氏。
她低聲道:“幫我試一試味道如何。”
羅氏愣了一下,著實是沒想到是這個忙,但還是放下了竹竿,摸索著舀了一口放入口中,才入口,就有一股清涼的氣息充滿了整個口腔。
雖然沒有什麼味道,可卻讓人神清氣爽,而且口感滑軟輕彈。
“這個是什麼?”羅氏問。
虞瀅:“涼粉。”
想了一下,又補充道:“用山裡的野果子做的,等伏安醒了,叮囑他別和旁人說,我想拿出去賣。”
羅氏聽她說想拿出去賣,她有些擔心:“這涼粉要是賣得貴,會不會沒人買?”
虞瀅不急,讓她先說一下味道如何。
羅氏太久沒吃過好東西了,怕自己說得不對,躊躇不語。
虞瀅知道她的擔心,徑直道:“直說就是了。”
羅氏這才開口說:“口感獨特,吃下去冰冰涼涼的,或許會比酸梅湯更消暑,口感類似豆腐腦,又比豆腐腦有彈性,好似還能解暑。”
虞瀅:“確實有解暑的功效,夜息香還能清利頭目和咯痰不爽,早間可用來漱口,也可泡水飲。”
解釋後,她也弄了一些自己嚐了嚐,沒有糖到底是差了些味道,但卻已是她這段時日以來吃得最正常的吃食了。
而且她賣出去也是買個新鮮勁,不貪圖回頭客。
想了想,虞瀅道:“我沒想賣太貴,就一文錢一竹筒,若賣不出,下午帶回來就是了。”
昨天她又進了一回山,快速地砍了一棵粗竹子,也不在意旁人的目光,徑直拖回了伏家院子。
拖回竹子後,她砍了幾截竹筒,在石頭上把竹筒的口磨得平滑了就是杯子。她也做了一個長且有蓋的長竹筒,用來裝薄荷水。
虞瀅看了眼手中涼粉,雖只在陵水村待過,還沒有出去過,但嶺南地方貧窮,尋常百姓只求填飽肚子,不會吃虛有其表的吃食。
到底是餘氏自己捯飭的,羅氏沒有說什麼。
虞瀅搗了一些薄荷葉衝了河水,然後倒進了長竹筒中蓋上。
這薄荷味道濃,到了玉縣後,買了陶罐再尋地方找些井水衝一衝便好。
天色漸亮,羅氏還是把孫子喊醒了,讓他把餘氏送去村口。
伏安揉了揉眼睛,想到那個女人有可能不回來了,他一喜,連忙起身去送。
伏安從屋中出去,伏危從視窗望出了院子,看著那有名無實的妻子離去的前方,有朝陽升起,她面相朝陽,就好似有使不完的幹勁一般。
伏危臉色淡漠的收回了目光,眼底依舊是一潭子死水。
虞瀅揹著揹簍。揹簍上邊是草藥,底下是幾個竹筒和裝有涼粉的陶罐。
她只帶了一片銀葉子和僅有的七個銅板出去。
與伏安走去村子,約莫有一刻時的路程。
伏安踢著路邊的石頭,手拿著棍子拍打著野草。
虞瀅看了眼他,說:“我房中的柴火堆上放了涼粉,中午你分成四份,每碗搗兩邊院子裡中的葉子,晚上吃的等我回來再弄。”
伏安揮打野草的手一頓,不可置信地轉頭瞪她:“你還要回來?!”
虞瀅微微挑眉:“你不希望我回來?”
伏安那張瘦巴巴的臉頓時皺了起來,沒有半分猶豫:“不希望!”
虞瀅卻是好脾氣,不急不緩的反問他:“你希望我不回來,難道你來給你奶奶和你小叔治眼治腿?還是說你有銀子買陶罐做飯?”
伏安被反問得一時語塞,但隨即又道:“你真能給我奶奶和小叔治腿?”
虞瀅看著他,反問:“我若治好了呢?”
伏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