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睛,“王爺這是在戲弄臣女?”
這人今天一直都不大正常,難不成是每回碰到的姿勢都不大對,給他造成啥錯覺?
她遲疑著要不要甩個巴掌,幫他清醒清醒。
顧雲川動作頓了下,老實將手放在膝上,“抱歉,摸楚楚習慣了。”
陸清韻:“……”
顧三聽著裡頭的對話,差點沒把馬車趕溝裡去。
以前主子對所有人都不假辭色,他們當下屬的著急上火,現在主子話多了,願意跟人親近了,他這當下屬的快要急瘋了。
不是,六皇子到底咋教的?他以前追小娘子是用腳指頭思考嗎?
躲在茶樓裡痛痛快快笑了一場的顧允沉,突然打了個噴嚏。
司慕婉幸災樂禍,“肯定是七哥惦記著收拾你呢,哈哈哈……你完了!”
顧允沉翻個白眼,“你又好到哪兒去,七哥眼看著就要有王妃了,你馬上也得嫁別人了吧?嘖嘖……哪家公子能容下你家那位護衛?”
司慕婉氣得動手,“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,我怎麼就不能找著個不介意的!”
顧允沉忙著招架,倆人動起手來,也不耽誤他貧嘴,“還真就沒有七哥這種不在乎媳婦心裡有別人的,你那是結親嗎?你那是跟人結仇!”
司慕婉聞言,跟他打不下去了,漂亮張揚的小臉一片黯然,“大不了我就終身不嫁。”
她喜歡的那個棒槌,死活就是不肯以下犯上,守著她爹的遺願,一門心思要給她當一輩子侍衛。
除了七堂哥這種不肯跟人親近,也知道內情的,她不管嫁給誰,都與那棒槌再無可能。
顧允沉和司慕婉還沒打鬧完,陸清韻就被送回了陸家。
從她出門到回家,前後沒超過一個時辰。
正院派人過來之前,她懷裡抱著楚楚,只靠坐在軟塌上發呆。
鎮南王在馬車上跟她說過抱歉後,一直到送她回來,連人帶貓提進牆內,跳牆離開,一氣呵成,半個字都沒再多說。
懷裡這隻橘狸絲毫沒有被主人拋棄的自覺,在她懷裡舒舒服服舔毛,顧雲川走的時候,它半個眼神都沒搭理。
這倆充分展示了有啥樣的主人,就有啥樣的貓。
說實話,要不是懷裡沉甸甸的,她真懷疑自己是做了一場夢,夢裡啥不正常的玩意兒都有。
“喵~”楚楚感覺背上的手停住,不滿地叫出聲。
陸清韻上輩子就養了只橘狸,聽見熟悉的動靜,下意識微微運轉心法,抬起手將楚楚從頭擼到尾。
“喵嗚~~~”楚楚伸了個懶腰,喵聲又甜又膩,用叫聲全方位表達自己的舒坦。
陸清韻被喵得渾身一僵,她剛剛對楚楚,跟顧雲川替她理完頭髮做的事情,不能說毫不相干,只能說一毛一樣。
這讓她不自在極了,從頭頂到尾巴根,泛起一陣酥麻的尷尬。
被人當貓擼了,這還不如對她有點非分之想呢,侮辱誰呀,她又不胖。
陸清韻鼓著小臉,輕點楚楚溼潤的鼻頭,“你主人把你送給我,肯定不懷好意。”
她本意是想跟梁二孃打聽顧雲川會去的地方,做好貓糧帶過去,然後隨便餵給那隻小野貓。
只要故意讓陸父發現,以為她跟鎮南王有一腿,以陸元昌的性子,肯定不會在她及笄後,輕易同意她跟吳祉的親事。
她只需要打個時間差,再籌謀嫁到四門學祭酒家,就不會太困難。
誰知道她登月碰瓷的道兒都還沒找著呢,本瓷就把最重要的工具喵送她手裡了。
看著在她膝蓋上歡快踩奶的楚楚,陸清韻心裡哼哼唧唧腹誹,要說顧雲川沒所圖,鬼都不信。
“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