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下的擋箭牌!
擋箭牌?休想!
是夜,二皇子府上飛出去幾個黑色身影,看著方向是往靳府和城郊去的。
沒人發現,暗中也潛伏著許多身影。
在那些黑色身影消失後,他們緊隨其後,很快就追上人,直接將那些死士殺了,換上對方的衣裳,拿著對方的牌子繼續往這兩個方向去。
更沒人發現,靳府和城外的樹上也潛伏著黑色身影。
就在顧雲川與陸清韻安靜靠在書房裡等著的時候,夜色中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戲碼反覆上演著。
直到將將天明,靳鴻文才收到了早該收到的紙條,看完熟悉的字跡和指示後,他安靜燒掉了紙條。
趙瑞諭這邊也差不多時候收到紙條,等燒掉紙條,他便帶著將一萬二千私兵趕往京城,停在了城門外的林子裡。
隨後他帶著一千人馬,分成兩隊,化整為零進了城。
其中五百人向著鎮南王府去,另外五百人則朝著皇城而去。
九月初八,下過一場秋雨後,天朗氣清,官家也能勉強坐起身了。
他對著鬍子拉碴仍然跪在龍床前不肯接受皇位的太子,心裡既安慰又有些複雜。
說起來太子雖然無大能,若不是……若不是晉國公,讓他繼位也並無不可。
可惜了啊。
“淮兒,朕的身子是真的不成了,朕是真心想要禪位給你,如此朕還能借機修養,多活幾年,好支撐你坐穩朝堂。”官家摸著太子的發心,“你就別再推辭了。”
太子流著淚仰頭看著官家,“父皇您定會長命百歲,兒臣願意監國處理政務,大安還需要父皇坐鎮呢!”
他哭得真誠,話說得坦然,心裡的波動卻跟以前的顧雲川差不多,毫無波動。
從小太子就知道自己不受父皇喜歡,即便他從小就是太子,但父皇從未想過傳位與他。
父皇為他取名淮,字槐然,木中之鬼,晉國公姓穆,在父皇心裡,他該跟晉國公一樣,是不該存在之人。
他是太子,也是大皇子,今年三十四歲,官家已經五十有七。
並不是官家二十三才生子,而是當年官家為了繼位,給晉國公的投名狀便是將所有子嗣都殺了,娶了母后,讓他成為嫡長子。
太子哭得愈發傷心,緊緊拽住官家的衣袖,滿臉不能接受,“大安不能缺了父皇,您一定會好起來的!”
他這個父皇心狠起來,沒有任何底限。
這禪位的聖旨便是催命符,太子知道自己是拒絕不掉的,可戲卻不能不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