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後從上鋪探出腦袋看向他,“誠意當然不會少,你可以先考慮一下。”
說完以後,就將頭從床縮了回來,轉身背對著牢門的方向,攤開了始終緊握的那隻手。
尤里斯在用警棍敲他手時,他就察覺到有東西落入掌心,所以很快將手心握了起來。這會兒再低頭攤開手心看,才發現是寫有留言的紙團。
他將紙團展開飛快瀏覽完,就用黑筆途掉白紙上的文字,將紙團撕碎丟進了垃圾桶。對方寫的內容與弗雷德有關,大致為讓他與弗雷德談好以後,再將弗雷德帶去尤里斯面前。
這與時灼的想法不謀而合,說好會給弗雷德考慮的時間,他沒有再低頭去找對方說話,伏在床上開始動筆寫觀後感。
敷衍了事地完成觀後感後,他很快將觀後感交給了陳歷。對方收齊觀後感離開以後,時灼才再次出聲叫弗雷德道:“弗雷德,你考慮好了嗎?”
後者放下二郎腿從床裡坐起來,面上表情不顯山不露水地嘖道:“在考慮和決定以前,我想聽聽你的誠意。”
時灼雙手抓住床邊的欄杆,整個上半身刻意往下壓了壓,輕輕動了動嘴唇小聲回答他:“你不想從這裡出去嗎?我們可以幫你逃出去。”
“越獄?”弗雷德不為所動地揚起眉來,“我住在監獄裡有吃有喝不用花錢,這些廢物獄警也不敢拿我怎麼樣,我為什麼還要費盡心思地逃出去?”
時灼擺出認真鄭重的模樣來,“你怎麼想的我不清楚。”沒有再去找其他理由說服他,時灼直白地將心中想法告訴他,“但你入獄的原因和我有關,所以我有責任也有義務,幫助你從這座牢籠逃出去。”
“所以我希望你能認真考慮。”他最後補充。
弗雷德聞言,眉間情緒略微鬆了鬆,隨即低聲嗤笑著接話:“算我沒白救你。”
“但你也不用太感謝我,”男人話鋒一轉懶散開口,“我也不是什麼人都救。既然那天晚上我救了你,就說明你值得我出手一救。”
時灼略微意外地看了他一眼。
“你那是什麼表情?”弗雷德滿臉嫌棄地出聲,“你給的誠意我收下了,作為交換我可以幫你們。所以,”他眼中露出精銳的光芒來,“現在是不是也該輪到你,告訴我你們有什麼條件了?”
時灼並未詳細告知他,只輕聲吐出謝里登的名字,然後恢復玩笑神色開口道:“剩下的李警官會告訴你。”
聽聞他提起李承的名字,弗雷德臉上掠過濃濃興致,“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。”
“什麼?”時灼開口。
“你湊過來點。”男人一本正經地朝他招手。
時灼頂著滿臉的莫名,將耳朵往他面前湊了湊。
就聽見對方惡劣玩味的聲音在耳旁響起:“你們真的還沒有上過床?”
“……”
“想知道?”時灼面無表情地將頭縮回,“想知道就自己去問他。”
弗雷德見狀,連連搖頭感嘆出聲道:“我可不敢再去問他,你那情人對我兇得很。”
“……”
時灼唇角微揚不再接話。
他沒有主動去聯絡尤里斯,到對方值班的那天中午,尤里斯以衛生不合格為理由,將他和弗雷德叫去了辦公室裡。趁著午休期間沒有人在,尤里斯將他們帶回了宿舍。
大概知曉了他們行動的內容,弗雷德架起二郎腿靠進沙發道:“潛入謝里登辦公室這件事,我可能幫不上你們的忙,但你們如果想帶著東西離開,我知道這裡有條地下通道,可以直接通往監獄外的林子。”
“地下通道在哪裡?”尤里斯看向他問。
“就在監獄北邊放軍械的倉庫。”弗雷德毫無保留地告知給他們,“但那裡每天都有人帶槍看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