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身上僅剩襯衫的他按在隔間內,莫森面無表情地扯開他衣領。襯衫釦子在對方指尖力道下驟然崩開,時灼胸膛前的大片面板露了出來。
莫森一隻手掌按住他的後腦勺往下壓,另一隻手將他的襯衫褪至肩頭,營造成從身前緊緊環抱他的假象,垂下頭來壓低嗓音告誡他:“別抬頭,配合我。”
門外兩人已經檢查到了隔壁,已經猜到了莫森的辦法,不等那兩人推開他們隔間的門,時灼就先輕輕抬起臉來,聲線發軟誘人如同帶鉤子般,連聲喘息著不高不低地叫了起來。
隔間外的動靜如同被按下暫停鍵,兩秒以後,兩人黑臉罵著轉身離開,腳步聲很快消失在洗手間外。時灼這才止住聲音,仰頭近距離地對上莫森的目光。
視線在半空裡對撞相交,誰都沒有先動。直到脖頸傳來輕微的痠軟感,時灼才終於迎著對方目光粲然一笑,“我配合得怎麼樣,上校?”
似乎是狀態還沒調整過來,此前的戛然而止又毫無鋪墊與過渡,時灼的聲音裡還不可避免地帶著誘人軟鉤。
莫森眸光微不可見地凝了凝,片刻後眉眼冷靜地偏開頭去,“還不錯。”
腰傷
襯衫釦子壞了不能穿,再次回到宴會廳的時候,時灼已經從裡到外將衣服換了個遍。總督夫人在宴廳內與官員太太聊天,時灼假借道謝之意主動過去搭話,藉機多看了幾眼她戴的項鍊。
這位漂亮的夫人身穿齊胸露肩的禮服裙,脖頸上的項鍊如同流動水紋般熠熠閃耀,鍊墜是一朵精雕細琢而成的深紅玫瑰。
他先是覺得有些眼熟,等到再細看的時候,才發現那並不是一朵完整的玫瑰,而是瓣尖帶著灼燒痕跡的殘缺玫瑰。他見過許多精緻漂亮的玫瑰吊墜,殘缺不全的玫瑰卻還是第一次見。
但它看上去沒有半點凋零破敗的模樣,反而像是每片花瓣都在無聲散發著,從燃燒火焰中開出來的浪漫生命力。這或許就是項鍊被拍出高價的原因,時灼甚至想到了開在廢墟里的玫瑰。
他不著痕跡地收回視線,餘光掃到總督夫人的指尖時,也終於記起眼熟從何而來。對方深紅豔麗的指甲上,也綴著小朵暗金色的立體玫瑰。
“她似乎很喜歡玫瑰。”半小時以後,從空中花園的宴廳裡出來,跟隨莫森返回來時的那輛懸浮車,時灼轉頭看向車內坐在旁邊的男人道。
“灼燒玫瑰,地下城拍賣會競價八位數的項鍊。”莫森將終端收到的調查資料給他看,“但項鍊拍賣當天,總督府的人沒有去過拍賣會場。”
時灼聞言,微微抬眸,“別人拍下來轉贈的?”
預設了他的猜測,莫森關掉自己的終端。
時灼藉機將身體往他那側斜了斜,近距離地仰起純淨的眉眼問:“上校想要查什麼事?”
身體沒有往後挪出分毫,莫森仍是原有的坐姿不變,“你想知道?”
時灼神情坦蕩蕩地開口:“我如果知道了,才能幫上忙。”
“考上帝國軍校的人應該不傻,”莫森的目光落向他的臉,“你猜猜看。”
時灼的確不傻,隻字不提猜不猜的事,而是先和他談條件,“如果我猜錯了,上校會告訴我嗎?”
“不會。”莫森拒絕得乾淨利落,“猜對了有獎勵,猜錯了要受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