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也是我沒有單獨行動的原因。”
“軍械倉庫一直是楊負責,他有時候會偷用那條通道,將監獄物資運出去倒賣。”弗雷德說。
“你是說姓楊的監區長?”時灼想起了在地下一層,唐唯對那個男人的稱呼。
“沒錯。”弗雷德點了點頭,“他是重刑區的監區長。”
“軍械倉庫的看守獄警不多,三個人應付起來綽綽有餘。”尤里斯淡淡開口。
“三個人?”弗雷德沉聲接過話茬,“如果你們需要我帶人制造騷亂,以此來干擾那些獄警的視線重心,我可能趕不及和你們從倉庫離開。”
“你們來監獄的時間不長,對這裡的情況還不太瞭解。”弗雷德倏地冷笑出聲,“一旦缺了帶頭的主心骨,那些囚犯就會亂成散沙,獄警處理起來都是家常便飯。”
“我們需要有人分散警力,替我們去拿東西爭取時間。”時灼蹙起眉來道。
“你們要取什麼東西?”弗雷德問。
“謝里登的罪證。”尤里斯語氣簡潔地答。
弗雷德陷入了沉思,半晌後抬起頭來,果決利落地開口道:“你們拿到東西就走,我留下來應付獄警。”
“如果沒有猜錯的話,你的身份應該不簡單。”男人轉頭看向尤里斯,眼睛裡帶著驚人的敏銳,“以你的身份和能力來說,事後再想辦法將我弄出來,應該也不是件難辦的事情。”
“可以。”沒有反駁他的猜測,尤里斯向他做出承諾。
他們做了個詳細的計劃,挑謝里登不在的那天晚上,以斷掉整層樓的電閘為訊號,弗雷德帶領囚犯抗議造反,他藉機溜走和尤里斯碰面,兩人潛入地下一層的辦公室。
而弗雷德現在要做的,就是利用自己的威信與魄力,提前在那些囚犯中間進行煽動。
“你們想什麼時候動手?”弗雷德熟悉過計劃後問。
“下週五晚上。”尤里斯開啟終端新聞給兩人看。
半空裡投放出的光屏畫面中,帝國最年輕少將出現在眼前。尤里斯指著畫面中的人道:“西瑞爾下週五抵達羅那城,當晚軍部會在空中花園宴廳,舉辦一場為他接風洗塵的宴會,謝里登也在出席人員的名單裡。”
弗雷德對這個時間沒有異議。
三人的談話就到此為止,弗雷德先行從宿舍離開。時灼賴在沙發裡沒有動,等尤里斯關上門走回來,拍了拍旁邊示意他過來坐。
男人走過來坐下以後,時灼自覺伸手摸向他耳後,關掉了他臉上的易容裝置,又拿掉了他頭頂的黑色假髮。
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搗鼓這些,尤里斯開啟羅溫發來的影片,將地下一層的監控畫面投給他看。影片將謝里登的辦公室拍得清清楚楚,甚至還有唐唯將銀色密碼箱,放入上鎖鐵櫃中的完整過程。
櫃子輸入密碼就能開啟,而唐唯輸入的那串密碼,在當事人毫不知情的情況下,也一併被攝像頭拍了下來。
“辦公室的門禁許可權,只有謝里登和監區長有。”尤里斯抬手指向畫面中那扇門,“我用李承那張卡刷過,許可權提高後依舊不夠。”
“需要去頂樓辦公室偷卡嗎?”時灼盯著監控影片問。
“不用。”尤里斯語氣平緩地解釋,“我有破壞門禁的工具,但不管是直接破壞門禁,還是借用其他人的許可權,謝里登的終端都會收到訊號。”
“他的終端遠端繫結了門禁系統,從空中花園趕到監獄最快二十分鐘。我會讓羅溫入侵城中的交通系統,對途中的交通路況進行干擾攔截。”對方語氣頓了頓,得出最後的結論,“但羅溫能拖延的時間不長,所以我們最好在三十分鐘內,走北邊倉庫的地下通道離開。”
“密碼箱的開啟方式,我們現在還不知道。”時灼指出最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