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?”羅溫露出高深莫測的神情來。
“想。”時灼面容真誠地望著他答。
“那就想著吧,”羅溫徑直幸災樂禍地笑出聲來,“我是不會告訴你的。”
“……”
時灼略有不滿地眯起眼眸來,“上校叫你了嗎?”
“沒有。”羅溫道。
“只有我一個?”他蹙眉向眼前的人確認。
“只有你一個。”羅溫語氣篤定地答。
“那可真是太好了,”時灼蹙起的眉頭驟然舒展,臉上露出真情實意的愉悅笑容來,“這樣我就能和上校在書房獨處了。”
“……”
回味過來他的話,羅溫立刻就笑不出來了,“獨處?”他的眉頭皺得死死的,“你可別像前天晚上那樣,再對上校動什麼歪腦筋。”
時灼臉上的笑容愈發擴大起來,佯作對他警示的話充耳不聞,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自言自語道:“我記得書房的面積不大吧?上校找我談話的時候,得先把門關起來吧。裡面發生什麼事情,外面的人一概不知——”
羅溫黑著臉打斷他的歪念與臆想:“我會親自送咖啡進去的。”
時灼卻已經重新低下頭吃早餐,似乎壓根就沒有聽見他說的話。
羅溫氣得轉身去廚房讓人泡咖啡。
時灼垂下去的唇角挑起得逞笑意,張嘴吃掉盤子裡最後一個蝦餃。下一秒,餘光掃到有人停在自己身旁,他鼓著腮幫子頭也不抬地含糊問:“不是去泡咖啡,怎麼又回來了?你要是再不去,可就來不及了。”
臉前倏地有陰影籠了下來,男人從桌旁彎下腰來對上他雙眸,語氣不起任何波瀾地緩緩開口:“獨處?我一直都不知道,原來你想和我獨處。”
“……”
時灼一雙瞳孔微微睜大,蝦餃登時噎在喉嚨間不上不下。他一隻手按住莫森的唇鼻推開,另一隻手拍著胸口猛咳起來。
將他的手從自己臉前抓下來,莫森反應平淡地瞥了他一眼,“嗆到了?”
掙扎著將自己的手抽出來,時灼朝他做了個喝水的動作。
一眼掃過去沒有看見水,男人順手將擺在餐桌對面,自己喝過的咖啡拿了過來。
“……”
此時此刻已經緩過來不少,時灼沉默地盯著眼前的咖啡沒有動。
“嫌棄我喝過?”莫森嗓音不悅地問。
時灼條件反射般愣了愣,繼而動作用力地朝他搖頭。不想與他搖頭動作同時進行的,還有對方沒有說完的下半句話:“不想喝?”
因而莫森才問完後半句話,就不巧看見了他搖頭的動作,男人冷著臉要將咖啡拿開。
情急之下時灼只好按住他的手,從他手前端起咖啡仰頭喝了一口。而這樣解釋不清的畫面,偏巧又被羅溫撞了個正著。
從廚房中去而復返的羅溫,一眼認出他喝的是莫森的咖啡,當即就沉默地停在了餐廳門邊。時灼心情複雜地放下手裡咖啡,清清嗓子終於能夠順利開口說話,“……上校,”他將音量降低到羅溫聽不見的範圍,“你偷聽我們講話?”
“我回來拿東西。吃完早餐就過來,”莫森伸手去撈放在桌邊的盒子,將盒子拿在手掌裡轉過來的時候,他低頭在時灼耳邊俯下身來,將曖昧的字句配上毫無感情的語氣強調,“我在書房等你獨處。”
“……”
除了話裡話外暗含的嘲諷意味,時灼沒有聽出任何曖昧的氛圍來。
對方說完就拿上盒子離開了,為確認男人這次是真的離開,時灼甚至親自起身將他送到餐廳口。一直到莫森的背影徹底消失,他才滿臉小心謹慎地收回視線來,不想轉頭就對上羅溫那雙複雜難言的眼睛。
“上校都走了你還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