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/dt>
對方頂著張涉世未深的臉找他問路,似乎和朋友約好了在西島咖啡廳見面。時灼憑藉多年前的記憶給他指路,新生正對著他手指的方向進行確認時,停在兩人身後的懸浮車忽然按向喇叭。
駕駛座的車窗從裡側降落,尤里斯戴著墨鏡看向時灼問:“他要去哪裡?”
時灼略微意外地揚了揚眉,“西島咖啡廳。”
尤里斯聞言,掃了一眼他指的方向,語氣不鹹不淡地糾正道:“你說的是咖啡廳的舊地址,西島已經搬去圖書館旁邊了。”
時灼的神色驚訝又恍然,回過頭去向那位新生道歉,問他去圖書館的路會不會走。
新生點點頭朝兩人道過謝,就抱著手裡東西往圖書館去了。時灼轉身繞去另一側上車,半是認真半是調侃地開口道:“殿下,你這副墨鏡看著不錯。”
“你喜歡?”尤里斯將車輛調整為自動駕駛,在懸浮車完全升上空中軌道後,摘下那副遮擋面容的墨鏡給他,“可以拿去。”
時灼順手將墨鏡戴在臉上,仰頭靠進柔軟的座椅背裡,“殿下,你要帶我去監獄裡見誰?”
“見前不久入獄的人。”尤里斯回答。
“那位希林議員?”時灼沒有琢磨太久,就迅速反應了過來,“是和我有關的事?”
這句話問出口的時候,時灼心中隱約有了猜測。尤里斯的事他幫不上忙,而他身上沒有解決的事也只有一件,就是前不久尤里斯找人查的那件事。
“給他定罪的審批流程還在進行,但他的罪行已經板上釘釘證據確鑿,羅溫透過他下達的指令查到了你們。”皇太子擰眉看向他解釋。
注意到對方用的人稱不單單是指他,時灼墨鏡下的嘴唇扯出輕微弧度來,被墨鏡擋住的雙眸卻透出了冷意,“我在時家從沒見過他,和他也沒有任何交集。我只是時家被流放的私生子,對帝國議員起不到任何威脅。”
尤里斯伸手摘下他的墨鏡,凝神望向他眼眸緩緩開口:“他這樣做的動機暫時不清楚,但我猜測這件事也和我有關。”
“或者換句話說,”對方停頓了一秒,繼而直白地解釋,“你隊友的死亡,是我間接造成的。”
幾乎是不帶任何思考,時灼眸色堅定地反駁:“殿下,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。”
“他忌憚的不是你私生子的身份,而是當年在軍校我對你的招攬。”尤里斯面容冷沉地開口,“或許是偶然得知,你沒有死在戰場上,他才會想要滅口。”
“將你送入監獄的人是西瑞爾,這是事先安排的計劃中的一環,但他不知道你在戰場上受傷。”尤里斯說。
時灼回想起幾個月前的事情。西瑞爾讓人以逃兵名義,將他送入邊境城的監獄裡。不僅方便尤里斯以莫森·諾因的身份,能順理成章地將他從監獄裡買出來,也歪打五撞地讓他躲過了後續追殺。
看來作為監獄長的謝里登,似乎對他的前岳父隱瞞了,帝國監獄中死囚買賣的事情。
假如是按照這條線梳理下來,時灼抬頭朝面前的人露出笑容,“殿下,到最後還是你救了我。”
對著他的笑容沉默兩秒,尤里斯似乎想將錯攬上身,“西瑞爾駐守在其他戰區,如果他去了你們那裡,你的隊友或許不會死。”
時灼愣愣望向他那雙冰透眼眸,從這一刻起開始有所感應,對方那晚聽到他醉酒後的話時,會是怎樣沉重而不好受的心情了。
對方似乎仍舊是會擔心,無論 晚宴
尤里斯帶來的那副墨鏡,再次在市中心派上了用場。將車停在指定位置,他用墨鏡遮掩面容,和時灼去商場買圍巾。賣高奢定製的那層樓人少,為防尤里斯的金髮引來注目,兩人乘電梯去了人少的那層。
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