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下,你人來了這裡,軍部那邊怎麼瞞?”
“我向軍部請了長假,”尤里斯眉眼不動地解釋,“現在所有人都知道,莫森·諾因帶著舊情人,去北邊其他城市度假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把時厭送去北邊度假?”時灼輕描淡寫地挑起眉來,“他頭上的傷這麼快就好了?”
“好了。”尤里斯面色詫異地瞥他一眼,“我怎麼會送他去度假,我只是讓人把他關了起來。邊境上校這點寒酸工資,也就只能養你一個人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很好養的,殿下。”時灼露出無辜的表情看他。
尤里斯被他看得神色微頓,隨即面無表情地轉開臉去,語氣略微有幾分冷淡地答:“知道了。”
“知道什麼了,殿下?”時灼眼含笑意地追問。
“知道你好養。”尤里斯一字一頓地答。
時灼面上的笑容愈發明顯,他將話題轉回重要的正事上,“殿下,謝里登的辦公室你找到了嗎?”將從陳歷那問來的話告訴他,時灼單手托腮望向他蹙眉推測,“我懷疑他的辦公室,不在這棟樓的頂層。”
“這個月彙報工作的時間還沒到,但謝里登的辦公室的確不在頂樓。”尤里斯已經找人調查清楚,“你那天猜得沒有錯,他的辦公室在地下。”
慶幸自己沒有貿然行動,時灼忽然開口提醒他道:“殿下,我拿了你的電梯許可權卡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尤里斯眉頭都沒動一下,“另外,”似是記起什麼事情來,男人又神色微冷地補充,“雖然費了不少時間,但羅溫那邊已經查到了。謝里登的前妻是瓊斯家養女,而她隱藏的那層真實身份,是希林家掌權人的私生女。”
時灼先是眼露驚訝,繼而逐漸轉為了然,“謝里登和前妻離婚鬧僵是假,為了掩人耳目幫岳父做事是真。”
“只要能查到兩方聯絡來往的證據,他們走私機密軍械的罪就坐實了。”他開口道。
尤里斯預設了他的這番話。
兩人的對話就到這裡打止,囑咐時灼在探監日到來前,不要拿著那張許可權卡單獨行動,他就換上獄警李承的那張臉,將時灼送回了f區的監牢裡。
時灼將囚服穿得鬆鬆垮垮,帶著滿脖子的吻痕招搖走了回去。一路上收穫不少囚犯的各色目光,最後在被尤里斯關回監牢以後,還得到了弗雷德迎面砸來的枕頭。
他輕鬆抬起手來接住那隻枕頭,笑容關切地從枕頭後露出臉問:“弗雷德,你臉上的傷好了?”
“屁大點傷口,老早就好了。”弗雷德翹著二郎腿靠在下鋪,抬起粗狂硬朗的臉龐冷眼看他,話裡話外滿是兇悍與嘲弄口吻,“比你屁股上的傷好得還快。”
“屁股上的傷?”時灼沒有反應過來,走過去將枕頭放回床邊,“什麼屁股上的傷?”
他原本站直不彎腰還好,這會兒彎下腰來放枕頭,鎖骨下方被衣服遮擋的痕跡,也一併跟著落入弗雷德眼裡。弗雷德表情精彩地盯著他看了兩秒,終究是忍無可忍地伸手揪住他衣領道:“什麼屁股上的傷?臭崽子,現在全監獄的人都知道,你在剛揍完我以後,就爬上了李承的床。”
“你知道老子進監獄以來,有幾個人能打傷我的嗎?”弗雷德滿臉嫌棄地怒瞪向他,“讓別人知道打傷我的人,轉頭就被窩囊獄警走了後門,你讓我傭兵頭子的臉往哪擱?”
被他劈頭蓋臉一頓罵,時灼面上沒有半點氣惱,反而還驚訝地哦了聲問:“你是傭兵頭子?”
“也對。”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,“帝國邊境殘酷廝殺的戰場上,也只有傭兵才敢單槍匹馬去。”
弗雷德聞言,臉上的怒意略微收了收,“你想起來了?”
“想起來了。弗雷德,”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