戰暖一愣。
要是司墨來了,奶娃會直接說廚子來了。
戰暖起身,裹上了棉襖,她看到月星兒的時候有些意外。
月星兒回頭看她,有些小心虛。
戰暖問道:“司墨沒起來?”
“他起來了,說是出現了靈獸,要去捕捉。他答應了你要給你做飯,我就來了。”
月星兒咬著嘴唇,猶豫了一下才說道:“你肯定很不想看見我吧?”
戰暖把水壺裝滿,燒上之後才回答了月星兒的問題,“司墨沒跟你說嗎?我和他之間,沒啥關係,他只是我們家的廚子。”
“說了。但……真的嗎?小暖,他姓司,他是司家人。”
“星兒,你在擔心嗎?搶來的東西用著不放心?”
月星兒輕輕點頭,“是。”
戰暖意外她的直白。
月星兒洗著菜,輕聲說道:“我和你不同,你還有退路。昨天……其實司墨的眼神在我姐身上停留的比較久,但我姐看不上他。可對我來說,這樣的人這樣的機會,如果錯過了,恐怕這輩子我都要為了一根骨頭,為了一塊甲片在戰場上爭得頭破血流。我過夠了那樣的日子。憑什麼啊?憑什麼我生來就該低人一等?”
戰暖輕輕點頭,“你想我認同你嗎?站在你的角度看,這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。”
只是所處的位置不同罷了。
大姐那樣的女子,可以高高在上,可以有很多選擇。
可以驕傲地活著,但月星兒不同。
月家爹孃就是撿破爛的,他們生下孩子之後,也沒正經養,姐妹倆七八歲的時候就去戰場撿破爛了。
如果不是這倆姑娘天賦異稟,跑的極快,活不到現在。
月星兒愣愣地看著戰暖,“我以為你會看不起我。”
“這世上沒有人能看不起你,只要你別看輕了自己。”
月星兒笑著,笑戰暖的天真,可她羨慕,羨慕這樣的人。
無論在任何環境中,戰暖依舊善良美好。
戰薇迷糊著進了廚房,她瞅了月星兒一眼。
月星兒緊張地低下了頭。
戰薇見月星兒腿在抖,以她閱男無數的經驗,這姑娘昨晚肯定累壞了。
“司墨怎麼一點不知道心疼人呢,你……如果受不了就拒絕啊。”
月星兒抬眸,她來之前想過,無論戰家姐妹怎麼罵她,都是她該受的。可她萬萬沒想到,這兩位非但沒刁難她,反而會擔心她。
月星兒苦笑道:“昨晚我離開家裡的時候,我娘我姐都在囑咐我,要好好服侍司墨,他想如何就如何。我和他本就是我高攀,我哪有資格拒絕啊。”
她的家人並不在意,她的身子是不是遭得住。
戰薇搖頭,“不是這樣的。你是女子,這世上的女子都很尊貴。你不舒服你就要說不,這是你的權利。月星兒,你能不能站直了?你這麼唯唯諾諾的,我看著鬧心。”
月星兒試著站直,可她渾身疼,她站不直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