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後來呢?”
“他消失了。”
戰暖琢磨一下,“別往壞處想啊,說不定他不是拋棄你了,而是出了意外死了。”
戰暖其實挺想知道是段怎樣的故事,但既然結局be了,還是不問為好。
神族神殿中……一白衣男子打了個噴嚏。
戰薇捂著心口,“可……我寧願他活著。可能我也沒有自以為的那般灑脫。小暖,咱們都要變得很強很強,只有站的夠高,才能看到最美的風景。”
戰暖輕輕點頭。
聽到站的夠高四個字,嘲風爬下了床,“大姨母要站得很高很高,到時候帶著嘲風。”
“嗯,帶著嘲風。”戰薇把嘲風摟在了懷裡。
之後她抱著嘲風回房睡覺去了。
而囚牛和睚眥已經睡得四仰八叉。
戰暖蹲在蛋邊上。
睚眥說蛋殼很堅固,想要偷蛋的也偷不走。
這倒是讓她放心了些。
只是帶著這麼大的六顆蛋,太過招搖。
她這個念頭一出……
睚眥翻了個身,抬了抬手指,蛋飛向了她,然後消失不見了。
“藏哪去了?”
“神獸空間,孃親你不用擔心別人偷蛋了,只要別把我丟了就好。”
戰暖爬上了床,擠到了睚眥身旁。
她抱著睚眥,很快就睡著了,心無掛礙,一覺到天亮。
第二天戰暖是被叮叮噹噹的聲音吵醒的,她打著哈欠出了房間,就瞅見三寶蹲在一塊,在那敲打什麼東西。
她湊了過去。
睚眥正拿著拿著小鑿子和小錐子,砸的是牛角。
戰暖驚訝道:“這能鑿開嗎?”不對,“鑿它幹啥?”好好的法寶。
“孃親,我要把牛角做成樂器。”囚牛笑眯眯地說道。
戰暖自然是沒理由反對的,這本來就是囚牛的東西,而且已經鑿了幾個洞了。
她驚訝的點是,“仙品法寶用這小破鑿子就能鑿出洞嗎?”
睚眥回答道:“鑿子是破鑿子,但在我手裡就不同了。”
戰暖張大了嘴巴,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。
娃們好厲害。
她也開始反省,是該給囚牛買些樂器了,囚牛喜歡啊。
想想她撿到蛋之後,如果單靠她的本事,娃們連飯都吃不飽。
好在娃們運道好,有一堆奶爹奶孃,加上靠著身後的家族,日子過得還是不錯的。
她是獲利者,空手套白狼,沒資格去嫌棄那些用本身擁有的資本換取利益的人。
這或許也是大姐從未苛責過月家姐妹的原因。
戰暖輕嘆。
她和月明兒不會成為朋友,但她沒資格嫌棄她,月明兒選擇了一條最不好走的路。
與其說月明兒物化了自己,不如說世道如此,人族式微,在其他生靈空中不過是口糧罷了。
戰暖見羽麟從浴房出來了,她問了一句,“如果我說你像個人似的,你什麼感覺?”
羽麟眉頭微皺,“你是在罵我嗎?”
戰暖乾笑兩聲。
看吧,這就是人族的地位……對於獸族和妖族來說,說他們像個人是種羞辱。
更不用說神族和魔族了。
只是她還有些搞不清楚,神族和魔族也跟人族長得差不多,本是同根生……咋就高高在上了呢?
因為實力?
是哦,人族足夠強大之後,可以進入神族的。
可很稀少,而且靠著實力後進入神族的,據說在神族地位極低,土生土長的神族看不上這些後來者。
戰暖拍了拍衣襟內的預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