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讓每個廠各自舉辦。
從最基礎的拼音識字開始,時間統一定在晚飯後,上課時間為半個時辰。
當然,掃盲並不是強制性的,而是採用自願原則,不過,此後小組長以上的管理崗都有識字的硬性要求。
而工人們在得知訊息後,震驚之餘不免有些惶恐不安。
他們沒想到有一天竟然能夠讀書識字,也擔心自己能否學會。
“二狗,你打算去掃盲不?”
“當然去啊,我是小組長,自是要以身作則。”
“怎麼,你不想去啊?”
陳二狗瞥見工友臉上的猶豫之色,直爽地問道,後者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,聲如蚊吶。
“俺...俺這都是當爹的年紀了...怎好意思同你們年輕人一起讀書呢?”
“何況俺腦子笨,估計也學不會......”
“害,這有啥,大家不都大字不識一個,先去學學看嘛。”
“而且日後你送家中孩兒去小學,總要會幾個字,不然豈不是有失當爹的威嚴?”
最後一句話可謂是戳到工友的軟肋了,想起每次回家迎接他的小崽子,天真懵懂的小臉上滿是對他這個阿父的崇拜。
他咬了咬牙,眼中閃過堅定之色,拉著陳二狗就去報名了。
不論是為了教導孩兒,還是為了以後晉升組長,工廠中絕大數工人下工後便前去報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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報名處,熙熙攘攘的人群擠在一起,爭先恐後地叫嚷著。
“大勇,鋼鐵廠的,麻煩登記一下。”
“誒誒...別擠,還有我!李小云,傢俱廠的。”
“都排好隊啊,一個個來,不要急。”
“......”
“田小草,棉花廠的。”
一位二十多歲面容清秀的婦人鼓起勇氣報上了名字,頓時惹來周圍人異樣的眼光。
大秦女子地位雖不低,但在人們固有觀念中,操勞家中瑣事,伺候丈夫孩子,一向是女子應當做的事。
這種無形之中的家務勞動從古至今一直禁錮著女子。
周圍基本上都是男子,田小草是第一個來報名的女子。
眾人不禁竊竊私語議論,有幾個在家中頤指氣使慣了的漢子不屑地出聲嘲諷。
“婦人做完活計不回家操持家事,反倒有閒心來讀書識字了。”
“是啊,我看吶,這指定是個懶婆娘,在外面偷懶不回家......”
“要我說啊,掃盲就得俺們男人來,婦人頭髮長見識短,還是就在家中管管孩子吧......”
“......”
一道道冷嘲熱諷宛如冬日刺骨的寒風,田小草垂著腦袋,面色蒼白,嬌小的身形也搖搖欲墜。
在工廠幹活積累起的信心與勇氣被一瞬間擊碎。
正當她想倉皇逃走時,兩道鏗鏘有力的質問響起,冷若冰霜的聲音中夾雜著堅定無比的信念,讓人無端聯想到風雪中傲立不屈的松柏。
“誰說女子就應操持家事?”
“誰說女子不能讀書識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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