場地，你出人脈人力，利潤二八開。”
對於啤酒的巨大價值，身為商人的楚衡自然心知肚明。
儘管只是二成，但其中的利益已十分龐大，足以令人失去理智。
可他卻依然面不改色，淡然自若，未顯露一絲心動之色。
他搖了搖頭，堅定拒絕。
“阿姐，不必分我利潤。”
“陛下封我為仁義侯，我便是朝中一員，為帝國做事，是身為臣子的應盡之責。”
空蕩寂靜的大殿內，清朗的少年音鏗鏘有力，猶如洪鐘在耳邊迴響。
楚衡的拒絕令楚月凝始料未及。
即使欣慰於他對帝國的忠心，但作為阿姐，於私總得為他考慮一二。
她眉心微蹙，端起長輩的架子，苦口婆心勸說。
“哎呀，你這孩子！”
“這可是件辛苦活，要去全國各處奔波勞碌，若是一點辛苦費都不給你，阿姐不成周扒皮了嗎？”
雖不知何為“周扒皮”，但楚衡能感受到阿姐濃濃的關心。
只是他的決心仍未動搖。
他爽朗一笑，眼睛烏黑而明亮，閃爍著堅定的光芒。
“阿姐的好意我心領了，只是我意已決，不必再勸。”
楚月凝注視著固執己見的少年，屬實無奈，放柔聲音又勸說了幾句。
最後，經過一番拉扯，姐弟倆各退一步。
不按利潤分成，按業績算提成，啤酒銷量越好，他獲得的提成則越高。
這也算是一種激勵吧。
接下來，兩人針對啤酒之事，詳細商討了一個時辰。
聊完正事後，楚衡心思一動，忽然提了一個建議。
“阿姐，不如將此酒命名為杜康吧？”
“如此一來，也有個噱頭。”
楚月凝訝異地看了少年一眼，轉而目露讚賞之色。
衡兒不愧是商人，十分懂得包裝和宣傳的重要性。
杜康之名最早可追溯到夏朝，乃秫酒始祖，被後人尊稱為“酒聖”。
相傳，杜康無意中用糧食釀造出了一種美酒，泛著琥珀色光芒，香氣撲鼻，引人垂涎三尺。
自此以後，杜康便成了美酒的代名詞。
但她並未著急贊同，而是笑吟吟打趣少年。
“衡兒還沒嘗過此酒的味道呢，就這般肯定是美酒佳釀？”
“我相信自己的眼光，更相信阿姐。”
楚衡不假思索道，眼神堅定，盛著滿滿的孺慕和崇拜。
楚月凝心頭一暖，湧上一股難言的感動。
歲月無情，可他們之間的親情永遠不會消磨。
她粲然一笑，頷首肯定。
“何以解憂，唯有杜康。”
“便依你所言，以杜康命名吧。”
得到阿姐的認同後，楚衡頓時眉開眼笑，像個單純的孩子般。
片刻後，他起身準備告別。
楚月凝也站起身，柔聲囑咐。
“衡兒，此事就交給你了。”
“好，我一定不會辜負阿姐的期望。”
楚衡鄭重答應道，穩重的眉宇間洋溢著堅毅和自信。
少年已經比楚月凝高了一個頭，她只好輕輕拍了拍少年的肩膀。
“嗯，阿姐相信你。”
“在外也要照顧好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