熟悉,將楚月凝從糟糕而絕望的幻想中拉了出來。
她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般,急忙捧住男子的臉龐,直勾勾盯著那雙鳳眸,質問的嗓音清冷中夾著一絲顫抖。
“孩子是誰的?”
“嗯?”
嬴政不明所以,什麼孩子?
但盯著懷中人泛紅的眼眶,再回憶起方才的場景,立刻猜到了自家小妻子可能誤會了什麼。
霎時間,他有些哭笑不得,無奈地解釋了一句。
“沒有孩子。”
“...啊?”
楚月凝歪頭呆呆道,內心即將噴湧而出的憤怒、傷心、絕望...一下子卡殼了。
沐浴在男子堅定的目光中,她理智回籠了些,但還是半信半疑地追問。
“那剛剛說的孕吐是怎麼回事?不是有人懷孕了嗎?”
“是有人懷孕,不過是那些欺負你的人。”
嬴政一口氣解釋完,實在不想再讓小妻子誤會,更捨不得她掉小珍珠。
得知是虛驚一場後,楚月凝長長鬆了一口氣,雪白的小臉也恢復了血色。
可隨之而來的便是無窮無盡的尷尬。
她耳尖一燙,從臉頰紅到了脖子根,整個人羞憤欲絕。
然後跟鴕鳥似地埋在男子胸前,企圖逃避尷尬無比的現實。
嬴政注視著那紅如血玉的耳尖,低低一笑,隨即溫聲勸慰。
“月凝快出來吧,別憋壞了,我不會笑話你的。”
“騙人,你剛剛就笑了。”
回應他的是一聲幽怨的控訴。
嬴政無奈一笑,只好先抱著人坐下。
經過一番開解勸導後,楚月凝總算抬起頭來,一張桃花面佈滿了紅暈。
她微微垂著腦袋,不斷在內心自我安慰。
只要我不尷尬,尷尬的就是別人。
就在這時,嬴政抬起了女子的下巴,鳳眸含笑,語調漫不經心,卻令人脊背一涼。
“我竟不知,月凝如此不信任於我。”
楚月凝心頭一咯噔,濃密的長睫心虛地垂下,微微顫動著。
頭頂的視線越來越灼熱,還蘊含著絲絲危險的氣息。
她強裝鎮定,努力為自己開脫。
“我、我沒有...我只是擔心你。”
“萬一你中了算計呢?”
“我會召太醫令診治。”
“那萬一......”
“好了,傻姑娘,世上並沒有那麼多萬一。”
嬴政無奈打斷道,如墨玉般的眼瞳深邃而通透,彷彿看透了世故人心。
“所謂的意外,不過是男子見色起意罷了。”
“哼,那按你這麼說的話,當初你對我也是見色起意咯?”
楚月凝粉唇微嘟,氣鼓鼓質問道。
嬴政俯身親了一口誘人的粉唇,這才一本正經地糾正措辭。
“應當是一見傾心。”
其實,當初他完全可以喚來黑冰衛,將人扔出去,再召太醫診治。
可不知為何,看見那一點也不懼怕他、反而緊緊抱著他的女子時,他忽然心軟了。
有的人,看一眼便入了心。
若非系統遮蔽了他的記憶,否則第二日他便會派人尋她。
縱使他當時不通情愛,卻依然本能地被她吸引。
所以,從一開始,他對她便是特殊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