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階段噴霧原理未明，為了不露餡，葉辰不敢做得太明顯，把噴霧中的松針濃度調得很低，彷彿古代酒肆中往燒刀子裡摻水的黑心掌櫃，所以噴霧用起來不是那麼藥到病除，但只要堅持噴，漸漸就能看到效果。
我是個死騙子嗎？
葉辰不這樣認為。
我是個有社會責任感的死騙子啊！
……
“……負離子這個噱頭我最近是不是用得有點兒多？”兩人從工廠視察回來，葉辰開啟電腦，給即將上架的新品燻華草鞋墊準備銷售話術。
沈默風點頭：“換一個吧。”
葉辰拖著下巴：“祖傳秘方也不能再用了，不然我祖宗也忒能傳了。”
堂堂影帝為騙子男友出謀劃策：“紅外線？磁療？臭氧？”
“紅外線可以。”葉辰拍板，開啟搜尋引擎查了下定義，眼珠一轉，屁話張嘴就來，“就紅外線鞋墊了，我們家的鞋墊會發射紅外線電磁波，波長被我們精準控制在750奈米到1000微米之間，相當的高精尖，這種紅外線電磁波能夠精準殺滅各種不利於人體的有害細菌、真菌，治療腳氣、雞眼、腳臭、灰指甲……”
“……紅外線波長，被你‘精準控制在750奈米到1000微米之間’，被你？”沈默風對葉辰的滿嘴跑火車能力歎為觀止，“紅外線波長本來不就是750奈米到1000微米嗎？”
“算了算了，這句掐掉。”葉辰從善如流。
沈默風：“……”
“燻華草體外殺菌厲害，其實男科婦科的一些感染也能治……”葉辰摩挲著下巴，“但這玩意兒也沒法兩用吧？”
沈默風滿臉不忍直視，緩緩搖頭：“應該不行。”
葉辰噼裡啪啦敲打鍵盤：“那還是再專門出個紅外線保健內褲，一樣的材質，一樣的原理。”
沒多一會兒，一份全新的銷售話術起草完畢，葉辰把話術發給負屓，讓他負責上新培訓，向老客戶們做宣傳——那個加了許多養生微信群的小號葉辰已全權移交給負屓，負屓培訓出兩位客服專門到處開闢客源。兩位客服起初以為自己不慎上了專騙中老年人的賊船，幹了幾天就想離職，在使用過自家公司怎麼看都是假貨的產品後驚訝地發現居然是真貨，就是話術的煽動性強了點兒，現在兩人一個賽一個能忽悠……
“我覺得光這樣不行，”葉辰在電腦桌前抻了個懶腰，“應該加一套話術，然後再僱倆客服。”
“加什麼？”沈默風心不在焉地發微博。
發的是中午喝的椰子雞湯。
沈默風V：煲了四個小時。
評論區——
“好了知道辰辰又給你煲湯了退下吧。”
“滴——5月12號午餐卡（內心已毫無波動[doge]）”
“老沈你越來越過分了！一日三餐都叫辰辰做嗎？！”
沈默風V回覆評論：我打下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