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德蒙的聲音磁性而擲地有聲。
阿爾文卻露出了不悅的神情,眼神犀利的望著自己的父親:“您明知道有人要謀害您的繼承人,可您卻把維奧拉豎立成一個靶子。您剛才還說她脆弱不堪。”
“所以我告訴你讓你去暗中保護她!”埃蒙德生氣的大吼:“不要在我沒說完之前隨便打斷我的安排。這如果是軍營,我該槍斃你。”
“哦,我相信您可以做到,畢竟您可是打過仗的人,請不要手下留情,在家族的戲劇故事裡再多加一頁又何妨?”
“我才不要蠢貨的腦袋,你得自尊心就和你的智商一樣可笑!”
父子兩的談話不是很愉快,結果是阿爾文的不愉快的離場。
等他出來的時候,俊美的面孔非常難看,隱含著憤怒的意味。
但很快他很吸一口氣,快速來到三樓,滿是黑白格子地板的有著油畫天使穹頂的走廊裡,他的腳步聲迴盪著。
他很少來到這一層,稍顯陌生的來到第二個雙開門的房間,敲門。
卻聽到裡面摔碎東西的聲音,還有繼妹驚慌失措的聲音:“走開,走開,阿爾文,不要進來……”
她越是這樣說,就越是顯得可疑。
阿爾文沒有猶豫推門而入,可下一秒卻看到一個赤裸著身體的少女正蹲在地上撿玻璃片。
她的黑髮散亂,睡裙丟在地上,一件白色的蕾絲裙子扔在床上。不用說她本來正在換衣服。
阿爾文沒有走開。
看到繼妹伸手去撿玻璃,他皺起眉頭,語氣惱怒的衝過去:“你簡直是個蠢蛋!我沒有見過比你更蠢的人!”
話音未落,受到驚嚇的少女卻已經被玻璃割傷了手指,她站起來,抱住赤裸的胸口,含淚和他大叫:“出去,出去!”
一邊叫著一邊腳下後退,幾乎要踩到玻璃上。
情況危險,阿爾文再也無法忍受的衝過去,直接將她抓住,然後單手攔腰抱起來。遠離了玻璃碎屑來到床邊。少女輕飄飄的被他手臂託舉滑嫩得臀部到肩膀上,她像是個麻袋,一腦袋黑髮倒垂下來。
“放開我!”
繼妹在他肩膀上不斷的掙扎,對他幾乎是拳打腳踢,還咬他的胳膊。
阿爾文的白襯衫很快就出血了,但他還是把人放到床上,強姦似得壓著她的四肢,呵斥著她:“冷靜些!我只是預備你被那些玻璃割傷!”
繼妹卻哭得上氣不接下氣,阿爾文皺眉無語,只能有些僵硬的抱著她的腦袋和黑髮,試圖讓她鎮靜下來。
“嗚嗚嗚……為什麼,你要進來……”
她抱怨著:“我都說了,不要進來!”
“是父親擔心你讓我過來看看你!”阿爾文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找了這麼個藉口。
可就是這句話,忽然神奇的讓繼妹驟然冷靜了下來。
蘇漾低著頭,抽泣著推開眼前俊美的金髮繼兄。
他穿著白色襯衫,白色西裝長褲,長筒靴。身材修長挺拔,頭腦聰穎,運動全能,俊美而優雅像是油畫裡的人。
這個家裡,艾德蒙的弟弟雷爾夫和侄子傑克都儀表堂堂,甚至連蘇漾母親的哥哥,也就是她的舅舅舅媽和他們的兒子,都外表出眾。
她死去的母親也是,至少她是美麗的,從容的,否則艾德蒙不會娶她。
可她呢。
她就像是這個家裡格格不入的醜小鴨。
她以為沒人關心自己,但昨天晚上,繼父顯然比她想象的冷漠之中還帶了一點憐惜的溫情,對她十分體貼。
“我沒事,了,嗚嗚,好了。你先,放開我。”
她哽咽著,看上去似乎很傷心但又振作起來了。阿爾文只能鬆開她,而後站到一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