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以為是誰出來上茅廁。只是慢慢地,就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越來越大,還往他住的廚房過來,立馬警惕起來。
透過門縫一看,只見何安平領著幾個高大的漢子過來,這些人一個個面相兇狠,看著就不像好人。
有了之前何母的話,他心裡立馬有了數,這是來抓他的!
他感到一陣恐慌,可環視一圈,無處可藏,也無處可躲。
何安平輕輕推開門,正向幾個大漢示意人就在裡面。他便趁此工夫,瞅準縫隙,拔腿就跑。
只是這些人到底是暗巷特意僱來的,反應十分迅速,連忙追了上來。他們生的高大,腿也長,幾步就將何安然抓住。
何安然被拎住後脖領,揮起方才從廚房拿的菜刀便砍了過去,驚得那人鬆了手。
他連忙向外跑去,邊跑邊大聲呼喊。
這會兒到底時候尚早,大家都未起來,只有幾家聽見他的呼喊後,屋子裡亮起燭光。
這幾個大漢也不是吃素的,一腳踹在他身上,他踉蹌著跌倒時,菜刀也摔了出去。
幾人連忙就要用繩子將他捆起來,他又踢又打又咬,一番掙扎過後,又爬起來跑了。
他不知道他們要將他賣去哪裡,還是鎮上的劉商戶嗎?
倉皇逃跑時,他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,找林啟!林啟定有辦法,林啟定會護著他。
他眼裡落下淚來,沒命地往林家的方向跑去,他從不知自己能跑這麼快。
只是身後的人越追越緊,林家離得太遠了,他實在跑不動了。
他想,他不能被抓住,哪怕死,也不能被賣去鎮上。
於是見著小河時,望一眼林家方向,便一躍而下。
這條河並不深,往日大家也敢在河岸近處摸魚,但河中央是萬萬不敢去的。中央水位高,且河底不平,不知哪處便有深坑,能把人捲進去。他這一跳,便是奔著死去的。
何安然笑了起來,沒想到還能再見到林啟。什麼閒言,都抵不過此刻他在林啟身邊。
只是還未放下心來,就聽見何安平的話,得知他們原來是想把他賣入城西暗巷。
他心裡又驚又怒,這城西暗巷做的不是正經生意,將他賣入那裡,想也知道是做什麼。
只是那地方吃人不吐骨頭,何安平若是已收了他們的錢,自己如何又能逃得過去。這幾個大漢,林啟一人又如何敵得過。
他眼神帶著擔憂,下意識往林啟懷裡縮了縮。
林啟拍拍他,抬起頭來,目光狠厲地看著何安平,猶如看一個死人。
周圍的村民看見,不由默默往後退了退。
他們都是被何小哥兒的驚呼叫醒的,起來後發現不對,都以為是村子裡進了歹人,連忙跟了過來。
看小哥兒跳進河裡時,也是心裡一緊,擔憂起來。畢竟是一個村的,生死麵前,壓根記不起什麼別的。
倒是看林啟將人救起後,按著小哥兒的胸脯,將小哥兒抱在懷裡時,才想起了昨日傳的閒話,頓時覺得辣眼,不由指責出聲。
可看著林啟此時兇狠的表情,皆又有些害怕。
林啟鬆開何安然,站起身,死死盯著何安平。
“我最後悔的,便是沒親手收拾你們幾個!”話落,他從懷裡掏出上次何安然用過的甩棍,動作迅速地敲在何安平肩膀上。
一聲清脆的骨裂聲傳來,聽得眾人心裡咯噔一下,連忙順隼顯丁
暗巷來的幾人也往開躲了躲,他們與何安平非親非故,只是來幫暗巷帶人,此時遇著這種狠角色,也不想招惹。
暗巷才給他們幾個錢,他們往日裡都住在鎮上,都有父母親人,犯不著得罪這種人。
甚至還還有人皺眉看著何安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