計捨不得吃的,但輪到弟弟頭上就大方起來。
這是弟弟 林二不傻了
碧空萬里,豔陽高照。
何安然收拾了一家人的碗筷,抱著大木盆去河邊洗衣裳。
昨天帶回來的衣裳還沒洗完。雖說夏季的衣裳比冬季的輕薄好洗,可工錢也比冬日少了一半。
兩包衣服只得三文錢,幸虧他去鎮上不坐牛車,不然這活兒是萬萬不能做了。
他心裡明白老闆給他的工錢太少,可鎮上的活兒實在難找,村裡不是農忙也沒有活兒幹,總不能真喝西北風去。
“咳咳。”他咳嗽兩聲,總覺得嗓子發癢難受。
昨天回來後,就覺得身上不爽快,走起路來腳步虛浮,頭也昏昏沉沉。也不知是昨天清晨吹風受凍,還是正午被太陽曬了的緣故。
一會兒得去山上採兩株紫蘇,他想著,上次傷風就是喝了它才好些。
河邊洗衣裳的婦人不少,聚在一起說說笑笑的幹著活。
他選了距離稍遠的一處放下木盆。
這些嫂子、大嬸們總愛一起說些家長裡短,他插不進去話,也沒工夫聽,就不往前湊了。
把衣裳在水裡浸了浸,抹了皂角用手細細地搓洗。這些衣服貴重,用搗衣杵恐傷了面料,只能用手搓。
只是今日胳膊綿軟無力,沒洗幾件,就覺身上出了一身的汗,額頭的汗流進眼睛裡,辣的生疼。
他用衣袖擦了擦,長出一口氣,站起身展展腰,就聽見嬸子們正說張家三姑娘。
張家三姑娘叫張柔,名字好聽,人也生得俊俏。
上頭兩個哥哥,只得這一個女兒,張家養得十分精細。平時鮮少出門,除了偶爾跟著父兄去鎮上集市,就是農忙時,會去地裡給父母送水。
今年種麥子時,張三姑娘提著茶壺走過,沿路的漢子都在偷偷地瞧。
村裡許多年輕漢子都想娶張三姑娘過門。只是張三姑娘如此美麗,自然不是輕易就能迎娶的。
託了媒人說親的幾家俱被拒絕,惹得村裡婦人頗有些閒言,被拒絕的那幾家更是等著看張三姑娘選什麼樣的夫婿。
昨日,槐家村的龔婆婆去了張家,聽說來時提的八色禮走時已經沒了,看來張三姑娘好事將近了。
“不知是槐家村的哪戶人家?”其中一個嫂子整日被婆母支使著幹活,出來的少,訊息不大靈通。
“還能是誰,秦家唄。要不是秦家,張家那婆子怎麼可能把禮收下?”這位嬸子之前託媒人給她小兒子和張三姑娘牽姻緣,可張家一點兒沒猶豫地拒絕了,因此一直耿耿於懷。
秦家是十里八鄉聞名的大戶,良田多,僱農也多,幾代積累下來,家產頗豐。
何安然聽了一耳朵,並沒放在心上。
夏日的天,熱得人難受。河邊兩岸開闊,河水泛著涼意,風吹過,帶來一陣清涼。實在舒服得很!
他左右轉了轉身子,鬆快一下痠軟的四肢,正好看見一個高大壯實的漢子正蹲在河岸上游。
他離得河岸極近,身子還向水面前傾,似乎是在水裡摸著什麼。
何安然嚇了一跳,是林二!
林二今日不知為何蹲在岸邊,按往常來說,他應該在自家的二畝地裡轉悠。
看他身子越來越斜,何安然著急起來。
此處的河水不及成年漢子腰高,但林二痴傻,向前栽下去,只怕不是臉拍在河底,就是嗆水。
他不知如何是好,瞥瞥不遠處的嬸子們。
未成婚的小哥總是羞於叫漢子的名字,他和林二又總是被村裡人私下裡拉郎配。況且,他也怕出聲後驚著林二,反倒把他嚇得跌到河裡。
猶豫再三,他在身邊搜尋了一塊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