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記憶太過慘痛,何母下意識往後縮了縮,卻被何安然一把拽住衣領,撇在炕上。語氣兇狠地說道:“真當你是什麼要緊人物,儘管看看有沒有人來幫你!”
看著他透著恨意的雙眼,何母心裡忽然一陣不安。等看到何安平獨自一人回來時,更是慌亂不已,立馬就明白了形勢。
不會有人來幫他們的!
而何安平此刻看他們毫無反應的模樣,只覺他是上當受了騙。他們哄他大早上就去了本家,捱了一通罵回來,如今還要被這何安然對上。
手指點了點三人,正要說話,就聽何安然說道:“往日裡你們是何德性,村裡人心裡都有數,如今妄想有人幫你們,簡直是痴人說夢!”
“你們最好別搞什麼么蛾子,否則我不介意再讓你們長長記性。”何安然眼睛掃過屋裡的幾人,一字一頓地說道。
幾人聽了只覺一塊大石頭吊在了頭頂,往後只怕是沒好日子過了。本家的不管他們,他們就再無辦法整治何安然了。幾人相互看一眼,都是一臉惶然的表情。
“對了,你們不是不肯幹活嘛,那就還在家裡待著,我都養你們這麼些年了,也不在乎。不過,”何安然臉上露出譏諷的笑,“你們得做好被人養的本分。家裡洗衣做飯的活兒都幹得勤些,否則,我打罵兩個吃白食的,也沒有人能說什麼。”
三個漢子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的,十分好看。
昨夜被哥兒打了一頓,已讓他們心裡羞惱,如今聽了這話更是羞憤交加。可更多的還是覺得何安然離經叛道,不守本分。
往日裡他們在家讓何安然和何母伺候著,那是覺得自己金貴。身為漢子,就該被人伺候著。
可如今何安然說他們不過是被人養著的廢物,心裡恨得很,奈何本事不如人,只能忍下,眼睜睜看著何安然大搖大擺出了門。
“漢子怎麼了?”林啟表情鄙視,“若是不出力、不擔責任,要他幹嘛,不夠晦氣的。”林啟繼續給小哥兒“洗腦”。
“誰有本事誰當家,就那幾個的窩囊樣,他們當的起來嗎?”他說著,把手邊的青菜拔了起來,想把從空間裡拿出來的西紅柿苗栽進去。
何安然手上正忙著給他編草屋頂,並未抬頭,卻傳來一聲輕笑。林啟總是有這麼多新鮮的說辭,他聽著總是新奇的很。
漢子是一家之主,是家裡的頂樑柱,村裡家家戶戶都是這樣的,要是以往聽林啟這樣說,他定然不信。
可這兩天他才發現,漢子也沒那麼厲害,照樣被他兩棍子打得嚇破了膽,本家也不會因他們是漢子就偏袒著他。所以他對林啟的話相信了一些。
“現在這樣最好,村裡人不會說什麼,你也不用受那些人管束。”林啟抹一把頭上的汗。
若是其他小哥兒幹出這樣的事來,村子裡或許還會有人說什麼不合禮教。幸虧何家幾個懶漢,以前就逼得小哥兒到處奔波,村裡人早就習慣了,並不會多說什麼。
何安然聽了點點頭,這倒是。想到往後賺來的銀錢不用上交,自己想怎麼花用就怎麼花用,心裡就一陣激動。
“對了,汽水買賣怎麼樣,竹筒還夠用嗎?”何安然問道,他今日還未去山上做竹筒,若是不夠了須得上山再做些。
“生意不錯,我哥昨日回來高興極了,只是做好的汽水不多了,竹筒先不著急。”
林昭本是想這兩天請媒人到張家說親的,不巧村裡的媒人這幾日去別村看女兒了,還未回來。
便先去鎮上賣汽水了,打算多攢些銀錢,到時候說親底氣也足。
可他著實沒料到,這汽水買賣竟能如此火爆。
第一日擺攤時,他心裡還擔心,並不敢多拿,只帶了二十斤去。果然,過路的人只當他是賣水的,還給他扔了一個銅